“不太好。”
到底还是没躲过，疲惫感终于爬上
身，从背后压倒她，将她压向李燃。
陈见夏伏在李燃怀里放声大哭。
“很不好。”
问孩子，有没有写作业？姥姥在干什
？别玩iPad，对妈妈把丰巢取件码发过去，让姥姥帮
拿……
病人和家属已经走，陈见夏还愣愣盯着，眼泪比心反应快，倏忽间掉下来。
实习生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把她唤回神。
“你出门左转再左转，走到头，右手边有个机器，正在出片，你自己去拿就可以，
共三张。”
她茫然道谢。
等在那台比胸口还高
影像打印机前，三张片子出来，用近五分钟，见夏整理好，放进从办公室领牛皮纸袋里，没拿住，还把掌心划个口子。
她低头捡片子，不知是不是静电，片子吸在地上似，抠都抠不起来，忽然听见背后有人问：
“你还好吗？”
陈见夏转过头，看见李燃，风尘仆仆样子，似乎找她找很久。
她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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