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者,帮不上帕忙,也不肯助国军臂膀之力,旁观切。旁国军也不攻击,只搬来大棍或石头,往房底扔,当绊脚石,要消耗帕体力。士兵还下令早班火车停在村口,又在另头把被炸坏车厢翻上路面,权充路障,把帕和大房子堵死在村内。房子就在村里转悠,有时在河边徘徊,有时在桥边快转,有时在树林挣扎,最常是哪也去不。国军是对,他们只消喝茶散步,偶尔开小差,到部队后头向紧跟来米苔目、贡丸汤摊贩买碗吃,吃完抽烟,要是这时像看京戏般来把瓜子服侍门牙,慢慢等大陀螺自己停下来就好。
到第三天,竹篙屋没墙,牲畜也被甩出屋外,遭国军逮捕。帕累,也没有猫目锭。他花最多力气只是撑起眼皮子,眨下眼皮,呼呼大睡。刘金福策略用罄,叫不醒帕,还剩下伎俩就是大叫,对官兵说他还有方法,谁要是走近就完。士兵很快知道这老头没用,围上去,不开枪,不出刀,拳头也省,用各省份方言、笑声与粗陋带有生殖器言语骂回去,好像群在市场女人为多要棵葱吵破嘴皮。
这时,刘金福从屋梁边抽出把锄头,脚踩在帕手臂上,大喊:
“你莫怨怪,要怪,就怪自己命。”
然后用锄头砍帕手臂,次不成,再砍。帕血喷得真远,嘶嘶发出水管破裂声,那些靠最近士兵被喷倒,连远处观看村民也溅到。他们这才发现帕血好热,得赶紧拍掉,才不会烫伤。
帕早就醒,在第锄砍入他右臂关节时。这梦太真,帕咬着牙想,而且想不通,这梦为何这痛。他懒得动,只是静观梦境会带他到哪里去。他看见刘金福在耕田,把根萝卜筋挑断,肉斩死,关节撬开,然后把整根萝卜从土里拔出来。地面留下个洞,血从洞口喷出来。帕在想,这根萝卜怎看都像他手臂。
“来,你们要他擎枪吧!就让这只手去做兵吧!”刘金福把砍下断臂丢给官兵。
国军看多糟糕战争场面。在大陆战场,人要不是被日军*杀,就是被砍人头、泼热油、剥人皮、剁四肢、挖眼珠。对他们而言,能杀敌就杀敌,能跑就跑,跑不就伤疤碗口大,二十年又是条好汉。但是他们第次活生生看到如此令人费解画面:只见帕爬起来,盘坐地上,把断臂捡起来,往肉稀巴烂、骨头歪裂断口接回去,可是左手放,断臂又落地。帕解下绑腿,缠上伤口,绑腿很快染满血。然后他努力捶右掌,希望它有知觉地醒来。
“它死,比早死。”帕抱着自己断臂大哭,像个孩子把玩具玩坏掉般难过,喊,“谁来救救手臂。”
辆火车从纵谷进入,汽笛回荡,在每站激起浓浓掌声。鬼中佐听不到掌声,只能从望远镜看到沿途民众对火车热情挥手。火车头除插上青天白日旗,还有米国星条旗。愤怒擦亮眼,他连旗上四十八颗星都算得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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