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拿次性杯子,倒上白酒,两人饮而尽,警惕地盯着
她闭着眼睛微笑:“离开过三次,这是第三次,他们催回家。”
刘十三呆呆望着她,心里突然失落。那个童年时相遇小女孩,曾经坐在他自行车后,小小脸贴在后背,哭得稀里哗啦,说自己快要死。
他们都长大,小女孩不哭,可是,她依然是那片夜色中萤火虫,飞来飞去,忽明忽暗,不知道什时候,就永远看不见,消失在黑夜里。
风吹散芦苇花,漂浮水面,蓬蓬地流过来,像开放水母。
程霜唰地睁开眼,惊喜地举起手,握着瓶落灰白酒:“谁留船上?”她用衣摆擦擦,眉开眼笑:“来来,们玩游戏。”
程霜问:“你生日几月几号?”
球球撇撇嘴:“爸爸没跟说过。”
程霜摸摸她脑袋:“春天啊,看你这贪吃,金牛吧?”
球球瞪大眼睛:“不是!吃很少!等想想,记得是农历四月……”
小家伙冥思苦想,刘十三抢先提问:“你先讲讲,你有什心事?”
”程霜说,“那是不是射手座?”
刘十三仰头望星空,歪歪头:“不懂星座。”
程霜由衷感慨:“你少好多跟女孩搭讪机会,虽然星座幼稚,可人与人相处,就从废话开始。”
刘十三不以为然,她大方地伸出手:“没关系,搭讪你吧。你好,叫程霜,月三十,水瓶座。”
刘十三猝不及防,迅速握下手:“刘十三,六月末,好像属于巨蟹座。”
球球兴致勃勃:“什游戏,也要玩。”
程霜指指酒精炉:“小孩不能玩,做饭。”
球球“哦”声,委屈地搅拌面条。
不等刘十三答应,程霜说:“真心话大冒险,猜拳定输赢,你敢不敢?”
刘十三冷笑:“有什不敢,大不喝过期白酒,送医院抢救。”
程霜靠着船舷,出神地仰望星空,月光洒满脸庞,头发在洁白耳边拂过。“心事啊,最近话,可能快回家。”“你家在哪里?”
“新加坡。”
刘十三坐直,惊奇地问:“你是外国人啊?”
程霜闭上眼睛,风和月光包裹着她,声音轻柔:“爸妈说,那里家医院院长,是他们大学同学,所以搬过去。
后来就从家到医院,从医院到家,很少去别地方。”
程霜像煞有介事地分析:“巨蟹座男人,乍看顾家老实,对女朋友温柔体贴,其实内心特别封闭。”
“封闭?这严重?”
程霜确认地点头:“他们关心别人情绪,自己心事却藏得很深,不对人倾诉。哎,你是不是这样?”
刘十三回过味,女孩子真是可怕生物,拐弯抹角地八卦,幸亏他机警,否则不留心落入圈套。
他琢磨着怎回话,球球紧盯着锅中水,看到有点沸腾,吼巴巴撕开方便面袋子,放下面饼、调料,磕鸡蛋,百忙中插话:“呢呢?春天出生,什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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