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急道:“不是,他是外边飞进来,不……不是藏。”
那老人笑道:“你怎也不能动,也变成只大粽子?”
那老妇
石破天心头宽,心想他时不进舱来,便可多挨得片刻,但随即想起,多挨片刻,未必是好,那老妇若能凝聚真气,便要挟这小姑娘投江自尽,这时那姑娘耳朵正挨在他口边,便低声道:“姑娘,你叫你奶奶别跳到江里。”
那姑娘道:“她……她不肯,定要跳江。”时悲伤不禁,流下泪来,眼泪既夺眶而出,便再也忍耐不住,抽抽噎噎哭起来,泪水滚滚,沾湿石破天脸颊。她哽咽道:“对……对不住!眼泪流到你脸上。”这姑娘竟是十分斯文有礼。
石破天轻叹声,说道:“姑娘不用客气,些眼泪水,又算得什?”那姑娘泣道:“不愿意死。可是船头那人很凶,奶奶说宁可死,也不能落在他手里。……眼泪,真对不住,你可别见怪……”只听得船板格声响,船舱彼端个人影坐起来。
石破天本来口目向下,埋在枕上,但滚动之下,已侧在旁,见到这人坐起,心中怦怦乱跳,颤声说道:“姑……姑娘,你奶奶坐起来啦。”那姑娘“啊”声,她脸孔对着石破天,已瞧不见舱中情景。过会,只听石破天叫道:“老太太,你别抓她,她不愿意陪你投江自尽,救人哪,救人哪!”
船头上那老人听到船舱中有个青年男子声音,奇道:“什人大呼小叫?”
石破天道:“你快进来救人。老太太要投江自尽。”
那老人大惊,掌将船篷掀起半边,右手探出,已抓住那老妇手臂。那老妇凝聚半天真气立时涣散,应声而倒。那老人搭她脉搏,惊道:“小翠,你是练功走火吗?干不早说,却在强撑?”那老妇气喘喘道:“放开手,别管,快滚出去!”那老人道:“你经脉逆转,甚是凶险,若不早救,只怕……只怕要成为残废。来助你臂之力。”那老妇怒道:“你再碰下身子,纵不能动,也要咬舌头,立时自尽。”
那老人忙缩回手掌,说道:“你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少阳三焦经全都乱,这个……这个……”那老妇道:“你心意只想胜过。练功走火,岂不是再好也没有?正好如你心愿。”那才人道:“咱们不谈这个。阿绣,你怎?快劝劝你奶奶。你……你……咦!你怎跟个大男人睡在起,他是你情郎,还是你小女婿儿?”
阿绣和石破天齐声道:“不,不是,们都动不啦。”
那老人大是奇怪,伸手将石破天拉。石破天给帆索绑得直挺挺地,腰不能曲,手不能弯,给他这拉,便如根木材般从被窝中竖起来。那老人出其不意,倒吓大跳,待得看清,不禁哈哈大笑,道:“阿绣,端阳节早过,你却在被窝中藏只大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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