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笑道：“小翠，
在船头等你。你伏在舱里想施暗算，可不上你当。”
声，那姑娘显是听到‘被窝里有个死尸’这话甚是害怕，石破天心中
喜，听那姑娘道：“奶奶，拔刀子也没力气。”石破天道：“你没力气拔刀子，那再好也没有
。此刻动不得，你若是将杀，就变成僵尸，躺在你身旁，那有多可怕。活着不能动，变成僵尸，就能动，两只冷冰冰僵尸手握住你
喉咙……”
那姑娘给他说得更加怕，忙道：“不杀你，不杀你！”过会儿，又道：“奶奶，怎生想个法子，叫他出去？”那老妇道：“在想哪，你别多说话。”
这时已然入夜，船舱中漆黑团。石破天和那姑娘虽然同盖被，幸好掷进来时偏在旁，没碰到她身子，黑暗中只听得那姑娘气息急促，显然十分惶急。过良久，那老妇仍是没想出什
法子来。
突然之间，远处传来两下尖锐啸声，静夜中十分凄厉刺耳。跟着飘来阵大笑之声，声音苍老豪迈。那人边笑边呼：“小翠，等你日晚，怎这会儿才到？”
那姑娘急道：“奶奶，他……他迎上来，那便如何是好？”那老妇哼声，说道：“你再也别作声，正在凝聚真气，但须足上经脉稍通，能有片刻动弹，便往江心跳，免得受这老妖之辱。”那姑娘急道：“奶奶，奶奶，那使不得。”那老妇怒道：“叫你别来打扰。奶奶投江之时，你跟不跟去？”那姑娘微迟疑，说道：“……跟着奶奶块儿死。”那老妇道：“好！”说这个“好”后，便再也不作声。
石破天两度尝过这“走火”滋味，心想：“原来这老太太和小姑娘都是练内功走火，以致动弹不得，偏生敌人在这当头赶到，那当真为难之极。”
只听下游那苍老声音又叫道：“你爱比剑也好，斗拳也好，丁老四定然奉陪到底。小翠，你怎不回答？”这时话声又已近数十丈。过不多时，只听得半空中呛啷啷铁链响动，跟着拍声世响，件东西落到船上，显是迎面而来船上有人掷来铁锚铁链。后梢船家大叫：“喂，喂，干什？干什？”
石破天只觉坐船向右急剧倾侧，不由自主也向右滚去，那姑娘向他侧过来，靠在他身上。石破天道：“这个……这个……你……”要想叫她别靠在自己身上，但随即想起她跟自己样，也是动弹不得，话到口边，又缩回去。
跟着觉得船头沉，有人跃到船上，倾侧船身又回复平稳。那老人站在船头说道：“小翠，来啦，咱们是不是就动手？”
后梢船家叫道：“你这搅，两艘船都要给你弄翻。”那老人怒道：“狗贼，快给闭你鸟嘴！”提起铁锚掷出。两艘船便即分开，同时顺着江水疾流下去。船家见他如此神力，将只两百来斤重铁锚掷来掷去，有如无物，吓得挢舌不下，再也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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