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三天,石破天已将十八路擒拿手练得颇为纯熟。这擒拿法虽只十八路,但其中变化却着实繁复。这三天之中,石破天整日只是与丁当拆解。丁不三冷眼旁观,有时冷言冷语,讥嘲几句。到第四天上,石破天胸口剑创已大致平复。
丁当眼见石郎进步极速,芳心窃喜,听得丁不三又骂他‘白痴’,问道:“爷爷,咱们丁家十八路擒拿手,叫个白痴来学,多少日子才学得会?”
丁不三时语塞,眼见石破天确已将这套擒拿手学会,那此人实在并非痴呆,这小子到底是装假呢,还是当真将从前事情都忘?他不肯输口,强辩道:“有白痴聪明,有白痴愚笨。聪明白痴,半天便会,傻子白痴就像你石郎,总得三天才能学会。”丁当抿嘴笑道:“爷爷,当年你学这套擒拿法之时,花几天?”丁不三道:“那用着几天?你曾祖爷爷只跟说遍,也不过半天,爷爷就全学会。”丁当笑道:“哈哈,爷爷,原来你是个聪明白痴。”丁不三沉脸喝道:“没上没下胡说八道。”
便在此时,艘小船从下流赶将上来。当地两岸空阔,江流平稳,但见那
掌。
丁当手臂剧震,手掌便如被石破天脸颊弹开般,又是“啊哟”声,惊惶之意却比适才更甚。她料想石破天武功既然未失,自是轻而易举避开自己这掌,因此掌中自然而然使上本门阴毒柔力,那料到石破天这格竟会如此笨拙,直似全然不会武功,可是手掌和他脸颊相触,却又受到他内力剧震。她左手抓住自己右掌,只见石破天左颊上个黑黑小手掌印陷下去。她这‘黑煞掌’是祖父亲传,着实厉害,幸得她造诣不深,而石破天又内力深厚,才受伤甚轻,但乌黑掌印却终于留下,非至半月之后,难以消退。她又是疼惜,又是歉仄,搂住他腰,将脸颊贴在他左颊之上,哭道:“天哥,真不知道,原来你并没复原。”
石破天玉人在抱,脸上也不如何疼痛,叹道:“叮叮当当,你时生气,时喜欢,到底为什,终究不明白。”
丁当急道:“那……怎办?那怎办?”坐直身子,在怀中取出个瓷瓶,倒出颗药丸给他服下,道:“唉,但愿不会留下疤痕才好。”
两人偎依着坐在后梢头,时之间谁也不开口。
过良久,丁当将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天哥,你生这场病后,武功都忘记,内力却是忘不。将那套擒拿手教你,于你有很大用处。”
石破天点点头,道:“你肯教,用心学便。”
丁当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他脸颊上乌黑手掌印,心中好生过意不去,突击凑过口去,在那掌印上吻下。
霎时之间,两人脸都羞得通红,心下均感甜蜜无比。
丁当掠掠头发,将十八路擒拿手演给他看。当天教六路,石破天都记住。跟着两人逐拆解。次日又教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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