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望手臂上看去,只见已肿起又青又紫老大块,忽然之间,她俏脸上嗔怒变为喜色,握住石破天双手,连连摇幌,道:“天哥,原来你果然是在装假骗。”
石破天愕然:“装什假?”丁当道:“你武功半点也没失去。”石破天道:“不会武功。”丁当嗔道:“你再胡说八道,瞧理不理你。”伸出手掌往他左颊上打去。
石破天侧头,伸掌待格,但丁当是家传掌法,去势飘忽,石破天这格中没半分武术手法,自是格个空,只觉脸上痛,无声无息已被按
嘴可比蜜糖儿还甜,千伶百俐,有说有笑,哄得好不欢喜,说出话来,句句令人意想不到。你现在可当真傻。”
石破天叹口气,道:“本来不是你天哥,他会讨你欢喜,可不会,你还是去找他好。“丁当软语央求:”天哥,你这是生气?“石破天摇头道:”怎会生气?跟你说实话,你总是不信。”
丁当望着船舷边滔滔江水,自言自语:“不知道什时候,他才会变回从前那样。”呆呆出神,手松,只磁碗掉入江中,在绿波中幌得两下便不见。
石破天道:“叮叮当当,永远变不成你那个天哥。倘若永远是这……这……个白痴,你就永远不会喜欢,是不是?”
丁当泫然欲泣,道:“不知道,不知道!”心中烦恼已极,抓起只只磁碗,接二连三抛入江心。
石破天道:“……要是口齿伶俐,说话能讨你喜欢,那便整天说个不停,那也无妨。可是……可是真不是你那个‘天哥’啊。要假装,也装不来。”
丁当凝目向他瞧去,其时朝阳初上,映得他张脸红彤彤地,双目灵动,脸上神色却十分恳挚。丁当幽幽叹口气,说道:“若说你不是那个天哥,怎肩头上会有咬伤疤痕?怎你也是这般喜欢拈花惹草,既去勾引你帮中展香主老婆,又去调戏雪山派那花?若说你是那个天哥,怎忽然间痴痴呆呆,再没从前半分风流潇洒?”
石破天笑道:“是你丈夫,老老实实不好吗?”丁当摇头道:“不,宁可你像以前那样活泼调皮,偷人家老婆也好,调戏人家闺女也好,便不爱你这般规规矩矩。”石破天于偷人家老婆事,心中始终存着个老大疑窦,这时便问:“偷人家老婆?偷来干什?老伯伯说,不先跟人家说而拿人东西,便是小贼。偷人家老婆,也算小贼?”
丁当听他越说越缠夹,简直莫名其妙,忍不住怒火上冲,伸手便扭住他耳朵用力扯,登时将他耳根子上血也扯出来。
石破天吃痛不过,反手格出。丁当只觉股大得异呼寻常力道击在他手臂之下,身子猛力向后撞去,几乎将后梢上撑篷木柱也撞断。她“啊哟”声,骂道:“死鬼,打老婆?使这大力气。”石破天忙道:“对不起!……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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