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打中。那只大黄蜂沿着食指慢慢往上爬,然后停在指关节上。它毒针已经碰触到皮肤,那针尖感觉很像片极细、极尖锐碎玻璃。
拉佛伊牧师正讲到他认为最精彩地方,眉飞色舞,两手在半空中挥舞,头发开始往下垂,遮住他脸。教堂外雷声隆隆,雨水重重地打在屋顶上,那轰然巨响听起来仿佛世界末日已经降临,仿佛们应该开始效法诺亚,开始打造方舟,把成双成对动物送上船。不过,这次定要把大黄蜂排除在外。诺亚犯个致命错误,们定要设法弥补。直看着天花板上那个洞,恐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忽然想到,可能是撒旦忽然找到办法毁灭们复活节礼拜,而那刻,在们头顶上盘旋就是撒旦化身,它们正虎视眈眈。
这时候,两件事同时发生。
拉佛伊牧师高举双手,用种收尾口气大声说:“最黑暗日子过去,在那个光辉灿烂早晨,天使降临,啊啊啊——!”他本来高举双手要迎接天使,没想到却突然发现手上爬满小小翅膀。
同时间,妈妈忽然伸手按在手上,压住那只大黄蜂。接着,她无限温柔地轻轻握下手。
好像就是在那刹那,大黄蜂仿佛认为拉佛伊牧师布道差不多该结束,于是,它们同时展开行动,攻击妈妈和牧师。
妈妈忽然惨叫声,同时间,牧师也惨叫起来。那仿佛是个信号,那群大黄蜂已经等很久。
上百根毒针组合成团乌云凌空压下,有如张网,罩向底下那群惊慌失措猎物头顶。
听到爷爷惨叫声:“该死!”大黄蜂蜇上他。外婆则是声尖叫,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歌剧女高音。魔女妈妈被大黄蜂蜇到脖子后面,立刻大声哀号起来,魔女爸爸则是高举着两只瘦骨嶙峋手臂在半空中挥舞,而她却放声狂笑起来。而后面,布兰林兄弟惨叫声听起来有点沙哑。那根用来吹豆子吸管已经被他们丢在地上。凄厉惨叫声响彻整间教堂。放眼望去,只看到盛装打扮男男女女跳来跳去,两手在半空中疯狂挥舞,仿佛在奋力抗拒来自另个时空恶魔。拉佛伊牧师间歇性地狂跳好几次,仿佛每被大黄蜂蜇上口,他就会痛得跳下。他那双手已经肿好几个包,只见他发疯似拼命甩手,仿佛想把手掌从手腕上甩掉。整个唱诗班人也在放声高唱,只不过,这次唱不是圣诗,而是凄厉惨叫声。有人被蜇到脸颊,有人被蜇到下巴,有人被蜇到脖子。眼前景象,仿佛道黑色旋风在教堂里盘旋扫荡,扫过每个人脸上,绕着每个人头上盘旋,就像顶顶黑色皇冠。这时有人忽然大叫起来:“赶快出去!赶快出去!”接着听到有人在背后大叫:“到门外去!赶快跑!”格拉斯两姐妹跑散,各自冲向门口,大黄蜂停在她们头发上。那瞬间,大家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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