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放松地又笑起来。
“当然,亲爱,您说对极。时光催人,所以会这样
“斯塔霞女士,那圆珠笔写字是什颜色?”他又问。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追问:
“蓝色,对不对?从圆珠笔被发明以来,写出字就是蓝色。”
笑容慢慢地从女人满是皱纹脸上消失。
“您别这着急。也有红色和绿色。”
某天,他从信箱取出信件时发现,信封上所有邮票都是圆形。这些邮票带着锯齿,色彩斑斓,有兹罗提4硬币大小。他吓跳,下子燥热起来。他不顾膝盖疼痛,快速地上楼,打开房门,鞋都没脱就跑进那间放着信件房间。当他看到,所有信封上,包括旧信封上邮票都是圆形时候,他头开始发晕。
他坐在椅子上,开始在记忆里寻找那些邮票形状。他又没疯——为什这些圆形邮票让他觉得如此荒唐?也许他之前没注意到这些邮票。舌头、胶水甜味,他把这块纸粘在信封上……有时信很厚,信封鼓鼓。信封是蓝色。他先用舌头舔舔封口胶,然后用手指紧紧地据几下,这样信封口就粘上。把信封来回掉几个个儿——是,邮票是正方形。
这是肯定。可是现在邮票变成圆形。这怎可能?他用手掌遮住脸,坐在种平静空虚中,这空虚就在他眼皮底下,随时都可能出现。然后他去厨房打开购物袋。
女邻居有点忐忑地收下礼物。她怀疑地看着盒子里精心摆放丝绸衬衫和毛衣。然而当她看到皮草衣服时,她无法掩饰眼中渴望光芒。B先生把它们挂在门上。
他们在桌旁坐下,吃块蛋糕并喝杯茶,这时年老B先生鼓起勇气:
“是,但是般都是蓝色,对吧?”
“您要不要喝点酒?来杯调味酒?”
他想要拒绝,因为他不能喝酒,但是他又认为,情况有点特殊。于是他同意。
女人走向壁橱,从酒柜里取出瓶酒,仔细地倒两杯。她手在微微发抖。房间里切都是白、蓝两色——蓝条纹壁纸,白色沙发罩和蓝色沙发抱枕。桌上放着束蓝白相间假花。调味酒在他们口腔里散发出甜味,将危险词句压回他们身体深处。
“请您告诉,”他小心地开始,“您是否觉得,这世界变?就好像……”他在找合适词儿,“们抓不住它?”
“斯塔霞女士,”他用种非常轻微声音开始谈话。女人抬起目光,好奇地看着他。她生动棕色眼睛被深深皱纹包围。“斯塔霞女士,有些事情不太对劲。您告诉,袜子有吗?从脚趾到松紧口那种长长?”
她被这问题问得愣住,沉默会儿,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后仰。
“亲爱,您在说什?什有没有?当然有”
“是不是直都有?”
“您说’是不是直'时候,您在想什?当然直都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