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华美夺目,甚至令人觉得轻浮。清显想起聪子身穿那件绸缎和服上冷光。他从月亮里又真切地看见那双在近处所见美丽大眼睛。风已经停。
清显浑身发热,犹如火烧,这不仅仅因为暖气很热缘故。他热得甚至觉得耳鸣,便掀开毛巾被,解开睡衣,敞着胸脯。然而,体内烈焰仍然将火舌蔓延到身体各处,似乎觉得如果不沐浴这冰冷月光,就无法平静下来。于是,他脱掉睡衣,裸着上身,脸趴在枕头上,将思虑过度而疲惫不堪后背对着月光,但太阳穴依然热得怦怦跳动。
清显无比白皙光滑后背赤裸裸地沐浴着月光。月光在这细腻如玉肉体上映出几许微小凹凸感,表明这并非女性肌肤,而是洋溢着尚未完全成熟男青年肌肤所透出些许冷峻感。
尤其月光恰好深深照射左边腰间,胸脯起伏波及腰间似有若无微动,肌肤格外白嫩,简直令人惊叹。腰间还长着三颗很不显眼小黑痣,犹如
,把要好同学也带去。”
“不,不喜欢。”
清显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栗,两脚仿佛钉在地上,动不动。父亲这句话竟使他幸福感如掉在地上玻璃瓶摔个粉碎。
“你怎啦?”
“回去。您休息吧。”
清显转身朝着比灯光昏暗洋房门更远、从树丛中漏出几缕残灯正房正门疾步走去。
那天晚上,清显彻夜难眠。倒不是思考父母亲事情,而是心意琢磨着怎报复聪子。
她给设下个无聊透顶圈套,使整整痛苦十天。她目只有个,就是千方百计地折磨,让心慌意乱、痛苦不堪。所以,必须进行报复。但是,没有她那种用心险恶地折磨别人阴谋诡计。那有什好办法呢?最好办法就是让她知道,也像父亲那样极端蔑视女人。直接谈话也好写信也好,难道就不能亵渎她下,使她痛不欲生吗?总是心肠太软,不能把自己内心深处想法直截当地告诉别人,所以总是吃亏。对她这个人,仅仅告诉她对她毫无兴趣是远远不够。那样会给她留下许多胡思乱想余地。要亵渎她!必须这样做。要侮辱她,叫她此次蹶不振。必须这样做。那时她才会后悔不该折磨。
清显左思右想,最好也没有想出条切实可行具体方案。
寝室床铺周围摆放着对六折屏风,屏风上书写着寒山诗歌。脚边紫檀格架上,只碧玉雕琢鹦鹉停在栖木上。他对时下流行罗丹、塞尚本来就不感兴趣,不如说兴趣都是被动接受。他睡不着觉,眼睛注视着那只碧玉鹦鹉,鹦鹉翅膀上那细致人微刻痕似乎清晰可见,在朦胧幽绿里罩着透明亮光,鹦鹉仿佛出正在融化,只剩下若有若无点轮廓。这怪异景象使他惊愕。他发现,原来月光从窗帘边上漏进来,照射在鹦鹉身上。他粗,bao地拉开窗帘。月挂中天,月光洒满这个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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