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今春天已经逝去。郁金香花期已过,花瓣如同牙齿般片片脱落。天见到赛丽娜·乔伊,她正跪在花园中间垫子上,拐杖放在旁草地上,专心致志地用剪子剪去花心皮。提着装满橘子和羊排篮子经过时用眼角注视她。只见她把剪刀对准要剪部位,摆好,然后双手握紧剪子抽搐般地猛地剪下去。是关节炎又往上发展吗?还是对花朵饱满生殖器发起某种闪电战,某种神风突击队式突然袭击?子实体。剪去心皮据说是为让球茎积蓄能量。
跪着苦修圣赛丽娜。
常常以她为对象,用诸如此类刻薄黑色小幽默自娱自乐,但从来不敢过久地沉溺其中。长时间从背后窥伺赛丽娜·乔伊是绝对不行。
令垂涎是那把剪子。
唔。郁金香之后便是蝴蝶花。高高挂在长长根茎上,亭亭玉立,姿态万千,既好似吹制玻璃,又如同色彩柔和水粉颜料,泼洒之际便当即凝结成形,淡蓝,淡紫,还有颜色深些,在阳光下有呈现天鹅绒般浓浓紫色,有好似黑色猫耳朵,还有像深蓝色眼影,更有像滴血心房,它们外形看起来是那样娇媚动人,居然没有早早被人连根拔掉实在让人惊奇。赛丽娜·乔伊这个花园带有某种颠覆性意味,就像深埋在地下东西无言地破土而出,重见天日,似乎在比划,在说:任何被压制声音都不会甘于沉默,它们会以某种无声胜有声方式大声疾呼自己存在。座典型丁尼生风格花园,飘溢着浓重花香,倦怠无力,令禁不住又回想起那个词:昏厥。阳光照亮整个花园,同时花朵自身热度也在升高,你可以感觉到它:如同把手举在高过手臂,高过肩膀英寸地方。它会发热,会呼吸,自吸纳。那些日子里每回穿过花园,穿过牡丹、石竹和康乃馨,头都会发晕。
柳树枝叶茂盛,却无济于事,那阵阵低语只会让人心生疑虑。约会地点,它仿佛在说,露天阶梯看台。丝丝凉气爬上脊柱,像发高热似地颤栗发抖。夏天薄裙摩擦着大腿肌肤,青草在脚下长势正欢。从两边眼角望去,枝头上充满动感:色彩斑斓羽毛,扑翅轻飞动作,装饰音,树木化为小鸟。随心所欲,任意变化。此时烂漫女神也有存在可能,空气中充满欲望。就连房子砖块都变得绵软轻柔,可感可触。假如靠在上面,它们会变得柔和温暖。自克制和压抑究竟会引发什样举动让人始料不及。昨天在检查站,当丢下通行证,让哨兵为捡起来时,他看到脚踝时是否会感到阵眩晕,有些神志不清?没有手绢,没有扇子,只是把身边现有东西信手拈来。
冬季不会让感到如此危机四伏。需要是坚硬、冰冷、僵直,而不是这种沉甸甸、熟透、饱含汁液丰满,仿佛是藤上只甜瓜。
和大主教之间达成个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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