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种滑稽古怪快意。
沉入自己身体,就像沉入泥沼,沉入沼泽地样,只有知道哪里是立足点。靠不住地面,那是属于领地。成大地,可以让自己耳朵紧贴其上,凭借它倾听有关未来各种传言。每阵剧痛,每声微疼低吟,波状脱落物,卫生纸由大到小,肉体兴奋,所有这些都是迹象,是需要解东西。每个月都要心怀恐惧地观察是否见血。因为旦来红,便意味着失败。又次没能让别人如愿,如今它也已成自己心愿。
过去直把自己身体视作件寻求快乐工具,或是种交通手段,件实现愿望用具。可以用它来跑步,按各种键钮,干各种事情。虽说谈不上万能,身体毕竟还是敏捷、唯、坚强并忠实于。
如今肉体为它自己做不同安排。成朵云,凝聚在个中心物体周围。这个物体外表像根长矛,尖利、真实,比本人更多几分真实。它在半透明包装里闪着红光。在它中间是巨大空间,像无垠夜空,其黑暗深邃、蜿蜒伸展也如夜空,虽然它呈黑红色而不是单纯黑色。缕缕光线在其间增强、闪亮、迸发、黯淡,数不胜数,多如群星。每个月都有轮满月,硕大、浑圆、沉重,个征兆。它飞越、停顿,盈亏圆缺,时现时隐,循环往复,看到绝望如同饥饿般向逼近。空虚之感而再、再而三地涌上心怀。倾听着自己心声,波涛翻滚,带着咸味红色波涛,不断持续着,记录着时光流逝。
在们最先住过公寓卧室里,站在有木头折叠门小柜前。知道周围空无物,所有家具都不见,地板上空空如也,连地毯也不见踪影。尽管如此,小柜里却装满衣服。以为是自己衣服,可又不像,过去从未见过它们。也许是卢克前妻衣服,从未与她见过面,只见过她照片,并在深夜打来电话中听过她声音。她在电话里又哭又骂,那是在她与卢克离婚之前。不,就算它们是衣服好。需要裙子,需要有衣穿。拿出裙子,黑,蓝,紫;夹克,短裙。竟没有件能穿,没有件合身,不是太大就是太小。
卢克也在那里,在身后。转身看他。他却不理,只是看着地板,猫在自己腿上磨蹭着,可怜兮兮地“喵喵”哀鸣。它想吃东西,可这空空荡荡房间里哪有什可吃?
卢克,喊声。他没有回答。也许他没听见。猛然想起他也许早已不在人世。
奔跑着,和她道,牵着她手,生拉硬拽地领着她穿过蕨丛。她半睡半醒,因为事先给她服药,以防她哭闹或说话,,bao露们行踪。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地上高低不平,到处是石子、枯树枝,散发着烂泥味和败叶味,她跑不快,假如是独自人,可以跑得快得多,因为特别能跑。她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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