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经历这多年?这就势必要提到英文译者克罗夫特(JenniferCroft),她在十数年间,不断地把这本书推荐给纽约出版社,但出版方总是说这样东欧小众作家得不到美国读者喜欢,屡次拒绝。但多亏克罗夫特坚持不懈努力,英文版终于问世,继而拿下国际布克奖,让更多人领略到托卡尔丘克文学魅力,这也显然助力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将2018年奖项颁给她。克罗夫特是翻译,也写小说,还是编辑,她每年都在等待托卡尔丘克荣膺诺贝尔奖,2019年10月10日凌晨4点,她终于等到,甚至比得奖者本人更激动——托卡尔丘克正驱车在德国境内高速公路上。
《云游》波兰版书名是Bieguni,这个词出自于十八世纪俄罗斯东正教某个门派,其信徒相信,直处于移动状态才能避开恶魔魔爪。即便对于当代波兰人,这个词也显得高深莫测。借书中“裹得层层叠叠流浪女”之言,们可以领会到托卡尔丘克是如何演绎这个概念:
“摇摇,走走,摆摆。只有这个办法能摆脱他。他统治世界,但没有权力统领移动中东西,他知道,们身体移动是神圣,只有动起来、离开原地时候,你才能逃脱他魔掌。他统治是切静止、冻结物事,每样被动、怠惰东西。”
波兰历史充满游民故事,这当然能追溯到萨尔马特人——公元前二世纪左右控制如今南俄草原,并入侵罗马帝国游牧民族,十世纪欧洲部分历史学家认为,萨尔马特人是所有斯拉夫人,包括波兰人祖先。早先有过个英文版书名叫Runners(奔跑者),但克罗夫特不满意,觉得太直白,最终定稿为Flights。中文版定为“云游”,来是想应和英译版着重体现现代飞行迁徙方式、俯瞰视角,二来是想应和波兰原文所体现游牧民族特质,再有,是想以中文诗意呼应托卡尔丘克诗性写作。书中人物有游历四方,有揣着公私分明目往来于目地,旅行方式囊括航空、铁路、驾车、步行、轮渡、邮轮等等,期待“云游”二字神形兼备,既能囊括各种方式移动,也能蕴涵精神和肉身共同达成、或兵分二路冥想之旅,因为,丰盛思考和想象是这本书魅力源泉。
继《云游》之后,克罗夫特还翻译托卡尔丘克2014年出版最新小说KsięgiJakubowe(《雅各布之书》)——为写成这本书,托卡尔丘克和伴侣自驾周游乌克兰、保加利亚、罗马尼亚、捷克、德国、土耳其……因为这就是主人公——自称弥赛亚波兰犹太人雅各布——周游路径。雅各布是历史上真实人物,但托卡尔丘克不会用传统历史小说笔法去写,她不是用历史学家眼光、而是用文学家眼光去接近这类有原型主题。她注重细节,从土壤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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