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她担忧地注视他,也可能是他多心。
他们走出来时,孩子还在跟那位女士道别,库尼茨基却已认定她是个圣母婊。她笑容让他觉得很不真诚。她也有所掩藏。她没有把切事实告诉他。现在他想通:根本就不该找个女医生。这座城里就没有儿童心理科男医生吗?是不是,女性已经垄断孩子课题领域?女性态度从来就不够明朗,你眼看去,根本无法判断她们是弱是强,她们会如何表现,她们想要什;你只能保持警惕。他想起她把玩那支笔。黄色比克笔,和他从手袋里翻出来、拍在照片里那支模样。
星期二,她请天假。他早开始就有点躁动,他睡不着,假装没去看她大早从卧室走到洗手间,从厨房走到前门,再走回卧室。孩子发出声短促哭声,听起来有点不耐烦,大概因为她在帮他穿鞋。她喷上体香剂声音。水壶烧开时哨音。
他们总算出门,他站在门边听电梯有没有来。他数到六十——她们下楼大约就需要这些时间。他尽可能快速地套上靴子,扯开包袋,拉出很久以前买件短外套,这样她就不太会发现他。他轻轻地关上门。但愿电梯不需要等太久。
好,不可能更顺利。他路小跑冲到她身后,保持段距离,穿着她认不出来衣服。他紧盯她背,有点好奇她会不会有如芒在背感觉,也许不会,因为她走得很快,步履轻盈,你甚至可以说那是欢快脚步。她和孩子起跳过水塘,而非绕过去,他们情愿跳——为什?这是个下毛毛雨秋日清晨,她那种活力是从哪儿来?咖啡已经见效吗?除她,整个世界看起来还是慢吞吞,睡意未消,而且,她比平时更精神,这种天气背景越发反衬出她那条亮丽粉色围巾;库尼茨基紧紧盯着露出来那小块粉色,俨如抓着救命稻草。
他们终于走到幼儿园。他看着她和孩子道别,但丝毫没有被触动感觉。她把孩子温柔地抱在怀里时可能轻轻耳语几句,就几个词,恰恰就是库尼茨基直在疯狂寻求那些话。要是他能听见,他要立刻键入维基百科页面,那个擅长搜索小宇宙会在眨眼间给他个简单明答案。
现在,他看到她在人行横道线停下来等绿灯,顺便拿出手机,键入个数字。有那瞬间,库尼茨基期盼自己口袋里手机响起来,他为她单独设置种铃声——蝉叫,是,他让她来电有蝉鸣声。热带昆虫。但他口袋里沉寂如初。她过马路时,和什人在手机里飞快地讲几句话,然后挂电话。轮到他等绿灯,这时候其实蛮危险,因为她即将转弯,消失在他视野里,所以他当机立断,尽可能加快脚步,已经开始担心会跟丢她,开始生自己气,生红绿灯气。噢,在离家两百米地方跟丢她!但她还在,粉色围巾飘进商店旋转门里。那是家大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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