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堆满鲜花,几乎都看不到花下尸身。躺在昏暗中尸身憔悴又脆弱,没有心;胸腔已被缝合,留下排不算特别让人痛苦针脚,已被雪白衬衫完全遮住。
与此同时,《安魂曲》排练仍在进行中,有身份有地位好友们仍在与神甫斡旋。最终达成致:女人——包括独唱歌手、合唱团歌手——都要站在厚重黑帘后面,不能让来教堂人们看到。除格拉齐耶拉,没有别人抱怨,但大家都致认同: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聊胜于无。
等待葬礼期间,弗雷德里克密友们每晚都到他姐姐家或乔治·桑家哀悼他。他们共进晚餐,聊些社交圈新鲜逸事。那些日子过得特别平静,简直不可思议,好像没有被纳入普通日历。
格拉齐耶拉身材娇俏,肤色很深,头狂放卷发。她是德尔菲娜·波托斯卡伯爵夫人朋友,她们两人都数次拜访过路德维卡。格拉齐耶拉会边啜饮利口酒,边嘲讽男中音和指挥家,但谈及自己时总是开心地不吝美词。艺术家都这样。她走起路来拖着条腿,因为去年在维也纳街头群殴中被无辜伤及。示威人群掀翻她乘坐马车,显然料定坐在车里是豪门贵族,却没猜到其实是个女演员。偏爱豪华马车和高雅厕所,这可以说是格拉齐耶拉软肋,大概是因为她生于意大利伦巴第工匠人家。
“女演员就不能坐豪华马车出行吗?凭己之力功成名就,难道还不允许找点小乐子?这有错吗?”她讲起话来带有明显意大利口音,所以听起来像是稍微有点结巴。
格拉齐耶拉霉运只在于她在错误时间出现在错误地点。那群示威者胸怀g,m豪情,但不敢去攻击帝王皇宫,因为那儿守卫森严,他们便转而洗劫帝王将相们收藏品。格拉齐耶拉看到他们把所有在人民看来能够代表贵族阶层堕落、奢华和残酷东西拖出来示众。,bao怒示威者把把把扶手椅扔出窗户,扯破沙发坐垫,扯下造价高昂护墙板。随着震耳欲聋锐响,他们砸烂面面美丽水晶镜。他们也毁装有考古珍品玻璃柜,把化石随意扔在人行道上,然后砸烂玻璃面板。眨眼间,他们又把半宝石哄抢空。接着,他们瞄上人体骨架和动物标本。为示威者代言些人呼吁,所有被填充人体标本和木乃伊都该得到体面基督教葬礼,最起码,这些充分证明当局肆意篡夺人体实证也该被销毁。人们堆起巨大火堆,把他们看到每样东西都烧掉。
她马车刚好就停在这倒霉地方,裙撑里金属丝划伤她腿,显然伤到神经,因为留下跛足感觉是僵死。重述这起戏剧性事故时,她拉起裙摆,让其他女士们看看她腿:用连着鲸须皮筒固定着,鲸须本身就是支撑裙摆环箍。
“这就是克里诺林裙撑好处。”女歌手说道。
在葬礼弥撒中,这位女歌手歌喉和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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