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涕零,她做不到,更何况他也没有这样表示。她感受不到快乐,也没有理所应当怒气。朋友们都问她:“难道你现在不恨他吗?”她不。即便最初悲伤转化为无力绝望,她内心依然沉静,对朋友们热切同情笑置之。自从十月那个下午,她和他起躺下,她脸颊紧贴着他,次又次转身,长久、温柔、流畅地亲吻过他之后,她就只能将他从脑海中抹除。她将与弗朗兹有关切思绪都关进间冰冷小屋,筑起铜墙铁壁。她告诉自己,他对她而言,已经无关紧要,因为紧接着,她就听说他和贝蒂在起。若回忆起松树下度过那些午后,她早就因他抛弃而羞愧至死。即便此时此刻,他就站在眼前,她也无法直视他双眼。切都时过境迁,不是吗?不就应该如此吗?她把炉火拨旺些,站在那里看着他,寻找着能让她清楚下步行动迹象。
两人相顾无言。屋里片寂静,只能听到炉火燃烧时噼啪作响。随着身上渐渐有暖意,两人静默无声也不再让弗朗兹感到如此恐惧不安。他感到自己能够迈动双腿时,便开口说声“谢谢”,声音低沉。玛兹琳陪他往外走去,走到离门口只有几步距离,他伸手去开门时,轻轻问句:“你想让回来吗?”
“不”字未加思索就脱口而出,她声音就像这个简短音节上白色划痕。
雪终于还是从天而降。所有人都致认为,它来得正是时候。在个无风日子,那些就像印在风景明信片上雪花扑簌簌地坠落。大家全都走到屋外,喜悦地欢呼。孩子们用舌头接住雪花,商讨开展重大计划,在雪堆里挖隧道、打雪仗。雪橇终于派上用场,圣诞树终于有背景,圣诞颂歌和教堂里耶稣诞生场景也终于有迹可循。平原大地上难得像这样静寂无风,就连轻盈雪花能堆起来都是个奇迹。篱笆桩都像扣顶白色帽子,树枝轮廓清晰可见,松树像围上蓬松披肩。这场瑞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汽车、犬舍、垃圾桶、枯萎葡萄藤架,以及法院门口雕像、台阶和装饰华丽栏杆上。阿格斯居民全都走到户外,只是为感叹下这场雪是如何奇思妙想地将寻常物件变成古怪形状,令阿格斯瞬间变得可爱有趣起来,就像古老传说中童话小镇。
克拉丽丝从殡仪馆后门走出来,双手插在编织羊毛套袖里。在回家路上,她萌生个念头。她想起姜饼屋,在森林深处那种,屋顶用裹糖霜手指饼干做成,用橡皮软糖镶边。她又想起在买给自己巧克力金属罐上,印着精致瑞士小屋。她决定,等回到家,就做大壶热巧克力犒赏下自己。她会烫热牛奶,在里面撒上糖,将巧克力切成薄片,放进平底锅,直搅拌到熔化。家里那瓶在沃尔德沃格尔肉铺——从戴尔芬那里买来奶油还剩些,足够她打发出蓬松奶盖。她现在需要考虑问题是要不要邀请戴尔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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