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像吓坏本分孩子样,倒吸口气,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过几个星期,们确发现他们失踪。”
“你们是谁?你那些整天烂醉如泥流浪汉朋友吗?”
罗伊假惺惺地朝戴尔芬投去温和责备目光,但他受到惊吓太大,无法继续发挥细腻演技。
“还有科兹卡、沃尔德沃格尔、曼海姆和兹布鲁格,们所有人都发现。当然,们也想知道他们去哪儿。波基没再去过合唱团,他们什东西都没带走,房子就空在那儿,切都在原地,就连他们家狗都是……还回来找过他们,死活都不肯离开储藏室。天啊!可算明白是怎回事!”
伸手去抓威士忌,西普里安却把瓶口对准自己嘴唇。罗伊猛地起身,想要抓住瓶身,西普里安却高高举到他够不着地方,炫耀般挥舞着。
“多丽丝和波基是谁?”
“还有他们孩……是……儿子?”戴尔芬补充道。她认识这家人,但没那熟。她好朋友克拉丽丝是他们亲戚。其实,戴尔芬这才记起来,克拉丽丝以前还给她讲过“波基”——也就是波特兰·查弗斯些事,些龌龊事,起码不会让她为他死感到遗憾。
“他们是客人,”罗伊恍惚地说,“是去参加葬礼。”
“谁葬礼?”
罗伊弯下身,哭起来,不过哭得并不凶,因为此刻他不需要观众。“们还以为他们去亚利桑那州呢!”他轻声翻来覆去地说。
戴尔芬和西普里安感到身体像僵直木头样,重重瘫倒在床上,就连最后丝气力也离开身体。他们想恢复些知觉,但还为时尚早,神经就像中弹,完全麻木不觉。西普里安走进浴室,放上洗澡水,示意戴尔芬过去。他把威士忌酒瓶扔给罗伊,然后就关上门,把他关在门外。
“们什都不要想。”戴尔芬提议。
西普里安言未发。他把洗澡水调得特别特别热,还加些打折店买来草莓味泡泡浴盐。浴缸中水渐渐满,水温也渐渐合适,他脱去戴尔芬所有衣服,然后脱下自己。他把所有衣服抱起来,堆在房间角落里,然后说:“这些都要烧掉。”他们起坐进浴缸,在无限呵护和无言温柔中为彼此擦洗身
“你那个小姐妹克拉丽丝她爸爸。当然,也是哥们。他生前希望死后不要办葬礼,想办个派对,毕竟是施特鲁布家人嘛!只有愿意给他开派对,那些成不变俗套葬礼,他都看辈子啦!只有个人愿意。”罗伊顿顿,紧接着颇为骄傲地说,“可以说,这样做是慈悲为怀。”
“也就你自己这想。”戴尔芬说。
“这个主人可热情大方得不得,们喝桶又桶啤酒。”罗伊语气中带着热望和忏悔,说完后陷入沉默。
“用租金买。”戴尔芬怒气冲冲地说。
“啤酒事不重要,”西普里安说,“给们说说多丽丝和波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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