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旋转着过来,高个子,胖墩墩。头发打着卷儿,嘴唇边山羊胡很精致,这总算让他看起来不至于无趣。他脚步轻盈,是个跳舞老手。斯塔在舞池里被他拖着,时而向前,时而后退,眼神呆滞,似乎要投降。
“那科兹卡夫妇呢?你们觉得他们会生气吗?”吉米兄弟说。表兄弟们打量着皮特和弗里兹,这对夫妇最近晒黑,人也胖,看上去和和气气,呷着啤酒,还朝跳舞客人频频点头,似乎并没有丝毫怒气。新郎和新娘眼下正在跳华尔兹。项链在斯塔脖子上熠熠闪光,人造钻石在支撑起头纱冠状头饰上闪闪发亮。她礼服很特别,裙摆巨大,层层叠叠,衣领上缀着珍珠似珠子。这几个男人挤作团,似乎看到斯塔脸上发出柔和红光,看到她若隐若现可人之态,但这切只不过是她戴面纱和他们身上酒精在起作用。事实上,斯塔笑容冷淡,由于紧张和疲倦,她朝吉米身后看去时,眼神像刀锋样锐利。
吉米个表兄弟看着她,轻蔑地哼声。
“这女人可真漂亮。”他不怀好意地说道。吉米兄弟耸耸肩,噘起嘴。
“她向自以为不起,”他说,“以前天天吊吉米胃口,现在明白自己找不到更好。”他眼神模糊,眨眨眼,没有向谁看,“今晚,她和吉米就互不亏欠。”
儿时装模特。父母在北达科他州阿格斯镇东头开家肉产品公司,生意挺好。别无其它,签上名字。
您诚挚
斯塔·科兹卡敬上
1950年2月19日
在信封上写好地址,贴上邮票,将信放进信封。尽管已是午夜,但当时或许就应该立马出门寄信,因为第二天早上又犹豫。要考虑事已经够多。
这支舞结束后,斯塔把头纱缠在只胳膊上,沿着走廊奔
接下来好几天,信直放在梳妆台上。后来天晚上,趁吉米还在来公寓吃晚餐路上,收拾各类物品上罩子,清理百叶窗和台灯。看到那封信时,将它顺手塞到针织亚麻布下。需要室内切东西各就其位。
斯塔婚礼
在嘈杂喧闹波尔卡舞曲《六个胖公爵》音乐声中,吉米·博尔兄弟和表兄弟们挤在雷琴咖啡馆里,商量怎把新娘从结婚舞会劫走,把她藏在哪儿,让吉米去找。因为喝太多杜松子酒,他们什都说好却又什都没达成致。想到吉米大喊:“斯塔在哪儿呢?”他们就忍不住大笑,脸涨得通红、眼珠往外鼓,像要爆炸似。想到吉米气愤地跳进贴着厕纸、喷着剃须膏林肯牌汽车,在三月寒冷夜里发动引擎去寻找新娘时,突然闻到加热器发出令人作呕气味,他们就笑得快岔气。
“是林堡干酪味道!”吉米个表兄弟就说这句,另个表兄弟便笑得前仰后合,撞上卡车栅板。
“他来。”吉米兄弟看着舞池,点头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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