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韦小宝凝视半晌，道：“你去罢！”
韦小宝磕头辞出，只觉全身凉飕飕地，原来刚才吓得全身是汗，内衣裤都浸湿
，出得宫门，才吁出
口长气，寻思：“天地会
中又混进*细。杀个风际中，另外又出个。否则话，他们要
来行刺皇上，他又怎会知道？可不知是谁做*细？”回到府中，坐下细细思索，寻不到半点端倪。
又想：“皇上责成查明冯锡范下落，瞧皇上神气，是怀疑做手脚，只不过不大拿得准。这件事又怎生搪塞过去？刚才双儿在银杏胡同说到法场换子，相救茅大哥，幸好事先没跟她说是用冯锡范换，否则这老实丫头必定顺口说出来，那*细去禀报皇上，这等鹿鼎公如不降十七廿八级，可真不姓韦。”
东想西想，甚感烦恼。又觉以前进宫，和康熙说说笑笑，两个儿都是开心得很，现下大家年纪大，皇上威严日甚，自己许多胡说八道话，吓得再说不出口，这个抚远大将军、等鹿鼎公大官，做来也没什
趣味，倒不如小时候在丽春院做小厮逍遥快·活。
心道：“天地会众弟兄逼行刺皇上，皇上逼去剿灭天地会。皇上说道：‘小桂子，你生世，就脚踩两只船？’他奶奶，老子不干！什船都不踩！”心中出现“老子不干”这五个字，突然之间，感到说不出轻松自在，从怀里摸出骰子，向桌上掷过出去，嘴里喝道：“要是不干好，掷个满堂红！”四粒骰子滚将出去，三粒红色朝天，第四粒却是六点，黑得不能再黑。他掷骰之时，本已做手脚，仍是没成。他骂句：“他妈！”拿起骰子掷，直到第八把上，这才掷成四粒全红，欣然说道：“原来老天要给皇上干七件大事，这才不干。”
心想：“七件大事早已干过。杀鳌拜是第件，救老皇爷是第二件，五台山挡在皇上身前相救驾是第三件，救太后是第四件，第五件大事是联络蒙古、西藏，第六件破神龙教，第七捉吴应熊，第八件举荐张勇、赵良栋他们破吴三桂，第九件攻克雅克萨……太多，太多，小事不算，大事刚好七件，不多不少。”这时也懒得去计算那七件才算大事，总而言之：“老子不干！”“不做官，二不造反，那老子去干什？”想来想去，还是上回去扬州最开心。
想到回扬州，不由得心花怒放，大叫声：“来人哪！”吩咐亲兵取来酒菜，自斟自饮，盘算该当如何，方无后患，要康熙既不会派人来抓，天地会又不会硬逼自己同造反。要陪着自己去扬州花天酒地，她定不干，不过要去扬州开妓·院，只怕苏荃、阿珂、方怡、沐剑屏、曾柔她们也不答应。“好，咱们走步，算步，老子几百万两银子家产，不开家妓·院也饿不死，只是没这好玩罢。”
当晚府中家宴，七位夫人见他笑眯眯兴致极高，谈笑风生，反近日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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