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武站到船头,拱手道:“兄弟顾炎武在此。”
那姓舒“啊哟”声,忙发令道:“会水弟兄快跳下河去,拖船近岸。”只听得扑通、扑通之声不绝,十余名会众跳入运河,将官船又推又拉移到西岸。这时船夫上火势已烧得甚旺。双儿拉着韦小宝抢先跳到岸上去,余人纷纷上岸。天地会会众手执兵刃,四下围住。那姓舒向顾炎武抱拳躬身,说道:“在下天地会宏化堂舒化龙,拜见顾先生。“顾炎武拱手还礼。会中名老者躬身道:“当年河间府杀龟大会,天下英雄推举顾先生为总军师,在下曾见过顾先生面。众兄弟可鲁莽。还请恕罪。”
韦小宝笑道:“你们做事本来也太鲁莽。”那老者厉声道:“是跟顾先生说,谁跟你这小子说话?”伸手,便往韦小宝胸口抓去。苏荃左手格,反手擒拿,已扭住他手腕,借势推,那老者站立不定,向外直摔出去。两名天地会会众急忙抢上前扶住。
顾炎武叫道:“大家有话好说,别动武,别动武!”
这时官船舱内也已着火,火光照得岸上众人面目都要清清楚楚。苏荃心想自己和双儿武功高强,要护丈夫突围当非难事,天地会会众要对付只是韦小宝人,只须他能脱身,这些江湖汉子不会去为难妇子,当下和双儿分别站韦小宝左右,看定三匹马,待说僵,立时便动手抢马。
恨恨道:“你罪恶滔天,李香主给你活活气死。”
西岸众人大声叫道:“韦小宝叛会降敌,害师求荣,舒大哥不必跟他多说。今日咱们把他碎尸万段,替陈总舵主和李香主报仇。”东岸众人听,跟着也大声呼喊。
突然间呼声,有人掷块飞蝗石过来。韦小宝急忙缩入船舱,暗暗叫苦,心想:“原来宏化堂李堂主死,这些兄弟不分青红皂白动蛮,那便如何是好?”只听得船篷上噼噼啪啪之声大作,两边暗器不住打到。总算官船停在运河中心,相距两岸均远,有些暗器又打入河中,就是打到船篷上,力道也已甚弱。
韦小宝道:“这是‘草船借箭’,……是鲁肃,只有吓得发抖份儿。有那个诸葛……诸葛亮,快……快想个计策。”
顾炎武等人和船夫都在船梢,见暗器纷纷射到,都躲入船舱。突然间火光闪动,几枝火箭射上船篷,船篷登时着火焚烧。
顾炎武拉住舒化
韦小宝叫道:“啊哟,乖乖不得,火烧韦小宝。”
苏荃大声叫道:“顾炎武先生便在这里,你们不得无礼。”她想顾炎武先生在江湖上声望甚隆,料想天地会人众不敢得罪他。可是两岸人声嘈杂,她叫声都给淹没。
韦小宝道:“众位娘子,咱们起来叫‘顾炎武先生在这里!’、二、三!”
七个夫人跟着韦小宝齐声大叫:“顾炎武先生在这里!”
叫到第三遍,岸上人声慢慢静下来,暗器也即停发。那姓舒纵声问道:“顾炎武先生在船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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