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低声骂道:“他妈,这般没上没下,韦香主也不叫声。”正要走向船头,苏荃把拉住,道:“且慢,待问问清楚。”走到舱口,问道:那路英雄好汉要找韦相公?”向两岸望去,见马上乘客都是青布包头,手执兵刃。
西岸为首人道:“们是天地会。”苏荃低声道:“天地会见面切口怎说?”韦小宝走到舱口,朗声说道:“五人分开首诗,身上洪英无人知。”
马上那人说道:“这是天地会旧诗。自从韦小宝叛会降敌,害师求荣,会里切口尽数改。韦小宝惊道:“你是谁?怎地说这等话?”那人道:“你便是韦小宝?”韦小宝料想抵赖不得,便道:“是韦小宝。”那人道:“便跟你说也不打紧。是天地会宏化堂座下,姓舒。”韦小宝道:“原来是舒大哥,这中间实有许多误会。贵堂李堂主是在附近吗?”那姓舒
吕留良道:“凡英雄豪杰多不拘细行。汉高祖豁达大度,韦香主更加随便得多。”他心中是说:“你是小流氓出身,那也不要紧。汉高祖是大流氓出身,他骂人赌钱,比你还要胡闹,可是终于成汉朝开国之王。”
韦小宝只是摇手,说道:“大家是好朋友,跟你们说老实话。”面说,面摸摸自己脑袋,又道:“这吃饭家伙,还想留下来吃他妈几十年饭。这家伙上面还生对眼睛,要用来看戏看,生对耳朵,要用来听说书、听曲子。如想做皇帝,这家伙多半保不住,这给砍下来,什都是塌糊涂,再说,做皇帝也没什开心。台湾打阵大风,他要发愁;云南有人造反,他又伤脑筋。做皇帝差使又辛苦又不好玩,是万万不干。”
顾炎武等面面相觑,心想这话本也不错,他既胸无大志,又不肯为国为民挺身而出,如何说得他动。实是件难事。
过半晌,顾炎武道:“这件大事,时之间倒也不易拿定主意……”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蹄声隐隐,有数十骑马沿着西巡河岸自北而来,夜深人静,听来加倍清晰。
黄黎洲道:“深夜之中,怎有大队人马?”吕留良道:“是巡夜官兵?”查继佐摇头道:“不会。官兵巡夜都是慢吞吞,那会如此快马奔驰。莫非是江湖豪客?”
说话之间,只听得东边岸上也有数十骑马奔来。运河河面不宽。苏荃和双儿跃上船头。苏荃道:“相公,来人只怕不怀好意,大伙儿都坐在起罢。”
韦小宝道:“好!顾先生他们都是老先生,看来不像是好色之徒。大家都进来罢,给他们看看也不要紧。”
顾炎武等心下都道:“胡说八道!”均觉不便和韦小宝内眷相见,都走到后梢。公主、阿珂等七个人抱儿女,入前舱。
只听得东西两边河堤上响起嘘溜溜竹哨之声,此应彼和。韦小宝喜道:“是天地会哨子。”两岸数十匹马驰到官船之侧,西岸有人长声叫道:“韦小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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