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难得有几天,那是众位老爷和客官照顾。哪能天天有这多贵人光临呢?”那守备笑道:“掌柜,教你个乖。吴三桂造反,已打到湖南,们是赶到京里去呈送军文书。这场大仗打下来,少说也得打他三年五载。禀报军情天天要打从这里经过,你这财是有得发。”掌柜连声道谢,心里叫苦不迭:“你们总爷生意有什好做?大吃大喝下来,大方随意赏几个小钱,凶恶打人骂人之后,拍屁股就走。别说三年五载,就只年半载,也得上吊。”
韦小宝和李力世等听说吴三桂已打到湖南,都是惊:“这厮来得好快。”钱老本低声道:“去问问?”韦小宝点点头。钱老本走到那守备身前,满脸堆笑,抱拳道:“刚才听得这位将军大人说,吴三桂已打到湖南。小人家眷在长沙,很是挂念,不知那边打得怎样?长沙可不要紧吗?”那守备听他叫自己为“将军大人”,心下欢喜,说道:“长沙要不要紧,倒不知道。吴三桂派他手下大将马宝,从贵州进攻湖南,沅州是失陷,总兵崔世禄被俘。吴三桂部下张国柱、龚应麟、夏国相正分头东进。另名大将王屏藩去攻,听说兵势很盛。川湘带百姓都在逃难。”钱老本满脸忧色,说道:“这……这可不大妙。不过大清兵很厉害,吴三桂不见得能赢罢?”那守备道:“本来大家都这说,但沅州这仗打下来,昊三桂兵马挺不易抵挡,唉,局面很是难说。”钱老本拱手称谢,回归座上。天地会群雄有心想:“别让吴三桂这大汉*做成皇帝。”有心想:“最好吴三桂打到北京,跟满清鞑子斗个两败俱伤。”众官兵匆匆吃过酒饭。那守备站起身来,说道:“掌柜,给你报个好消息,这顿酒饭,你请客罢。”掌柜哈腰陪笑,道:“是,是。当得,当得。众位大人慢走。”那守备笑道:“慢走?那可得坐下来再吃顿。”掌柜神色尴尬,只有苦笑。那守备走向门口,经过老翁、老妇、和病汉桌边时,那病汉突然伸左手,抓住他胸口,说道:“你去北京送什公文?拿出来瞧瞧。”那守备身材粗壮,但给他抓之下,登时蹲下来,身子矮半截,怒喝:“他妈,你干什?”胀红脸用力挣扎,却半分动弹不得。那病汉右手嗤声,撕开守备胸口衣襟,掉出只大封套来。那病汉左手轻轻推,那守备直摔出去,撞翻两张桌子,乒乒乓乓阵乱响,碗碟碎地。众官兵大叫:“反,反!”纷纷挺枪拔刀,向那病汉扑去。病汉带来两名仆役抬拳踢腿,当着便摔出去。顷刻之间,众兵丁躺地。
那病汉撕开封套,取出公文来看。那守备吓得魂不附体,颤声大叫:“这是呈给皇上奏章,你……你胆敢撕毁公文,这……这……这不是造反吗?”那病汉看公文,说道:“湖南巡抚请鞑子皇帝加派援兵去打平西王,哼,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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