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厉害，可是这家伙偏偏胆上生毛，竟然不怕）而见贤思齐，独立不惧，将发挥其事，以示为人臣处变之则焉，故作此歌。”
韦小宝听得呵欠连连，只是要知道顾炎武
书中写些甚
，耐着性子听
下去，终于听他读完
段长序，问道：“完吗？”吴之荣道：“下面是诗。”韦小宝道：“若是没甚要紧，就不用读。”吴之荣道：“要紧得很，要紧得很。”读道：“有宋遗臣郑思肖，痛哭胡元移九庙，独力难将汉鼎扶，孤忠欲向湘累吊。著书卷称《心史》，万古此心心此理。千寻幽井置铁函，百拜丹心今未死，胡虏从来无百年，得逢圣祖再开天……（大人，这句‘胡虏从来无百年’，真是大大该死。他咒诅
大清享国不会过百年，说汉人会出个甚圣祖，再来开天。甚开天？那就是推翻大清！）”韦小宝道：“听皇上说过，大清只要善待百姓，那就坐稳江山，否则空口说甚千年万年，也是枉然。有个外国人叫作汤若望，他做钦天监监正，你知道？”吴之荣道：“是，卑职听见过。”韦小宝道：“这人做部历书，推算二百年。有人告他状，说大清天下万万年，为甚只算二百年。当时鳌拜当国，胡涂得紧，居然要杀他头。幸亏皇上圣明，将鳌拜痛骂顿，又将告状人砍脑袋，满门抄斩。皇上最不喜欢人家冤枉好人，拿甚大清百年天下、二百年天下鬼话来害人。皇上说，真正好官，定爱惜百姓，好好给朝廷当差办事。至于诬告旁人，老是在诗啊文章啊里面挑岔子，这叫做鸡蛋里寻骨头，那就是大花脸*臣，吩咐见到这种家伙，立刻绑起来砍他妈。”韦小宝意回护顾炎武，生怕吴之荣在自己这里告不通，又去向别官儿出首，闹出事来，越说越是声色俱厉，要吓得吴之荣从此不敢再提此事。他可不知吴之荣所以做到知府，全是为举告浙江湖州庄廷？”所修《明史》中使用明朝正朔，又有对清朝不敬词句。挑起文字狱以干求功名富贵，原是此人拿手好戏。这次吴之荣找到顾炎武、查伊璜等人诗文中把柄，喜不自胜，以为天赐福禄，又可连升三级，那知钦差大人竟会说出这番话来。他零时之间，全身冷汗直淋，心想：“那桩《明史》案子，是警拜大人亲手经办。鳌拜大人给皇上革职重处，看来皇上性子确是和鳌拜大人完全不同，这次可真糟糕之极。”康熙如何擒拿鳌拜，说来不大光彩，众大臣揣摩上意，官场中极少有人谈及，吴之荣官卑职小，又在外地州县居官，不知他生平唯知音鳌拜大人，便是死于眼前这位韦大人之手，否则话，更加要魂飞魄散。韦小宝见他面如土色，簌簌发抖，心中暗喜，问道：“读完吗？”吴之荣道：“这首诗，还……还……还有半。”韦小宝道：“下面怎说？”吴之荣战战兢兢读道：“黄河已清人不待，沉沉水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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