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拿到,非抽筋,剥皮不可。属下怕死,因此远远躲在后面,只是差手下兵将来救教主和夫人,这个……这个……实在是该死之至。”洪教主和夫人对望眼,缓缓点头,均想这孩子自承怕死,可见说话非虚。洪教主道:“你这番话是真是假,要慢慢查问。倘若得知你是说谎,哼哼,你自己明白。”韦小宝道:“是!教主和夫人要如何处罚,属下心甘情愿,可是千万不能将属下交在胖头陀、瘦头陀、陆高轩他们手里。这次……这次他们安排巧计,骗得清兵炮轰神龙岛,害死不少兄弟姊妹,定有重大阴谋。属下看来,这陆高轩定是想做陆教主。他在云南时说:也不要甚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只要享他五十年福,也就够得很……”陆高轩怒叫:“你,你……”挥掌便向韦小宝后心拍来。
无根道人抢上步,伸掌拍出,砰声,陆高轩被震得退后两步。无根道人却只身子晃,喝道:“陆高轩,你在教主座前,怎敢行凶伤人?”陆高轩脸色惨白,躬身道:“教主恕罪,属下听这小子捏造谎言,按捺不住,多有失礼。”洪教主哼声,对韦小宝道:“你且下去。”对无根道人道:“你亲自看管他,不许旁人伤害,可也不能让他到处乱走。你别跟他说话。这小孩儿鬼计多端,须得加意留神。”无根道人躬身答应。此后数日,韦小宝日夜都和无根道人住在间舱房,眼见每天早晨太阳从右舷伸起,晚间在左舷落下,坐船迳向北行。起初两天,他还盼望施琅和黄甫水师能赶上来,搭救自己,到得后来,也不存这指望,心想:“番胡说八道,教主和夫人已信九成,只不过带兵把神龙岛轰得塌胡涂,就算出于好心,总也不免有罪。幸亏那矮冬瓜扮浮尸来骗,是教主自己想出来计策,否则他怒之下,多半会将矮冬瓜和两个起杀,煮他锅小宝冬瓜汤。”又想:“这船向北驶去,难道是往辽东?”
向无根道人问几次,无报道人总是答道:“不知道。”韦小宝逗他说话,无根道人道:“教主吩咐,不可跟你说话。”又不许他走出舱房步。韦小宝好生无聊,又想:“方怡这死妞明明在这船里,却又不来陪伴老子散心解闷。”想起这次被神龙教擒获,又是为方怡所诱,心道:“老子这次若能脱险,以后再向方怡这小娘皮瞧上眼,老子就不姓韦。上过两次当,怎再上第三次当?”但想到方怡容颜娇艳,神态柔媚,心头不禁怦然而动,转念便想:“不姓韦就不姓韦,老子爹爹是谁也不知道,又知道姓甚?”战船不停北驶,天气越来越冷。无根道人内力深厚,倒不觉得怎样,韦小宝却冷得不住发抖,牙齿相击,格格作响。又行几日,北风怒号,天空阴沉沉地,忽然下起大雪来。韦小宝叫道:“这下可冻死也。”心想:“索额图大哥送件貂皮袍子,可惜留在大营,没带出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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