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便不敢造反
。”康熙摇头道：“那时
年纪幼小，不懂军国大事，
见之后，没甚
厉害
话跟他说，他瞧不起，只有反得更快。”当下详细询问吴三桂形貌举止，又问：“他书房那张白老虎皮到底是怎样？”
韦小宝大是奇怪，描述那张白老虎皮模样，说道：“皇上连这等小事也知道。”
康熙微笑不语，又问起吴三桂兵马部署，左右用事之人及十大总兵性情才干；问话之中，显得对吴三桂情状所知甚详，手下大将哪个贪钱，哪个好色，哪个勇敢，哪个胡涂，无不然。韦小宝既惊且佩，说道：“皇上，你没去过云南，可是平西王府内府外事情，知道得比奴才还多。”突然恍然大悟，道：“啊，是，皇上在昆明派得有不少探子。”康熙笑道：“这叫做知彼，百战百胜啊。他心想要造反，难道咱们就毫不理会？小桂子，你这趟功劳很大，探明吴三桂跟西藏、蒙古、罗刹国勾结。这桩大秘密，那些探子就查不到。他们只能查小事，查不到大事。”韦小宝全身骨头大轻，说道：“那全仗皇上洪福齐天。”康熙道：“把那罕帖摩带进宫来，让亲自审问。”韦小宝答应，率领十名御前侍卫，将罕帖摩送到上书房来。康熙见到，便以蒙古话相询。罕帖摩听到蒙古话，既感惊奇，又觉亲切，眼见到宫中派势，再也不敢隐瞒，五十，都将实情说。康熙连问两个多时辰，除蒙古和吴三桂勾结详情外，又细问蒙古兵力部署、钱粮物产、山川地势、风土人情、以及蒙古各旗王公谁精明，谁平庸，相互间谁跟谁有仇，谁跟谁有亲。
韦小宝在旁侍候，听得二人叽哩咕噜说个不休，罕帖摩时显得十分佩服，时又显得害怕，到最后却跪下来不住磕头，似是感恩之极。康熙命御前侍卫带下去监禁。名小太监送上碗参汤。康熙接过来喝，对小太监道：“你给韦副总管也斟碗来。”韦小宝磕头谢恩，喝参汤。只听得书房外脚步响声，名小太监道：“启禀皇上：南怀仁、汤若望侍候皇上。”康熙点点头。小太监传呼出去，进来两个身材高大外国人，跪下向康熙磕头。韦小宝大是奇怪，心想：“怎有外国鬼子来到宫里，真是奇哉怪也。”两个外国人叩拜后，从怀中各取出本书卷，放在康熙桌上。那个年纪较轻、名叫南怀仁外国人道：“皇上，今儿咱们再说大炮发射道理。”韦小宝听他口京片子，清脆流利，不由得“咦”声，惊奇之极，心道：“希奇希奇真希奇，鬼子不会放洋屁。”康熙向他笑，低头瞧桌上书卷。南怀仁站在康熙之侧，手指卷册，解释起来。康熙听到不懂所在，便即发问。南怀仁讲半个时辰，另个老年白胡子外国人汤若望接着讲天文历法，也讲半个时辰，两人磕头退出。康熙笑道：“外国人说咱们中国话，你听着很希奇，是不是？”韦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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