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道:“是。”玉林又问道:“韦施主在皇上身边办事?”韦小宝大吃惊,跳起身来,道:“你……你……怎知道?”玉林道:“老衲只是猜想。”韦小宝心想:“这老和尚邪门,只怕真有些法力。”心中可不敢再骂他,规规矩矩坐下来。
玉林道:“皇上差韦施主来见行痴,有什话说?”韦小宝心想:“这老和尚甚都知道,瞒他也是无用。”说道:“皇上得知老皇爷尚在人世,又喜又悲,派人向老皇爷磕头请安。如果……如果老皇爷肯返驾回宫,那是再好不过。”康熙本说查明真相之后,自己上五台山来朝见父皇,这话韦小宝却瞒住不说。玉林道:“皇上施主带来甚信物?”韦小宝从贴肉里衣袋中,取出康熙亲笔所写御札,双手呈上,道:“大师请看。”
御札
他说话。”澄光道:“不行,不行。小施主进僧房,他师弟那个莽和尚行颠,就会杵打死你。”韦小宝道:“他打不死。”
澄光向双儿望眼,说道:“你就算差尊仆将行颠和尚点倒,行痴仍然不会和你说话。”韦小宝道:“行痴?他法名叫做行痴?”澄光道:“是。原来施主不知。”
韦小宝叹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也无法可施。你既没有‘万失无’好法子,可惜清凉寺好好所古庙,却在你方丈手里毁。”
澄光愁眉苦脸,连连搓手,忽道:“去问问玉林师兄,或者他有法子。”韦小宝道:“这位玉林大师是谁?”澄光道:“是行痴传法师父。”
韦小宝喜道:“好极,你带去见这位老和尚。”
当下澄光领著韦小宝和双儿,从清凉寺后门出去,行里许,来到座小小旧庙,庙上也无匾额。澄光径行入内,到后面禅房,只见位白须白眉老僧坐在蒲团上,正自闭目入定,对三人进来,似乎全然不觉。
澄光打个手势,轻轻在旁边蒲团上坐下,低目双垂,澄光竟也不动。韦小宝手麻脚酸,老大不耐烦,站起又坐倒,坐倒又站起,心中对那老僧十八代祖宗早已骂数十遍。
又过良久,那老僧吁口气,缓缓睁开眼来,见到面前有人,也有感惊奇,只微微点点头。澄光道:“师兄,行痴尘缘未断,有人打上寺来,要请师兄佛法化解。”那老僧玉林道:“境由心生,化解在已。”澄光道:“外魔极重,清凉寺有难。”便将心溪、巴颜、皇甫阁等人意欲劫持行痴,幸蒙韦小宝主仆出手相救等情说,又说双方都死数人,看来对方不肯善罢甘休。玉林默默听毕,言不发,闭上双目,又入定去。
韦小宝大怒,霍地站起,破口大骂:“操……”只骂得个字,澄光连打手势,救他不可生气,又救他坐下来等候。
这回玉林入定,又是小半个时辰。韦小宝心想:“天下强盗贼骨头,泼妇大混蛋,也都没这老和尚讨厌。”好容易玉林又睁开眼来,问道:“韦施主从北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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