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舟大怒,霍地站起,指著他喝道:“你……你这小……”
方怡瞪韦小宝眼,道:“你过来。”韦小宝道:“你又要打人,才不过来呢。”方怡道:“你不可再说损刘师哥话,小孩子家,也不修些口德。”韦小宝伸伸靠舌头,便不说话。刘舟见方怡两次帮著自己,心下甚是受用,寻思:“这小鬼又阴又坏,方师妹毕竟还是对好。”
天然渐渐黑下来。七人围著团火坐地,破庙中到处漏水,极少干地。突
…不好话。”方怡道:“还说没有呢,句句都听见。你……你……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又气又急,流下泪来。
徐天川心想这是小儿女们胡闹,算不得什大事,可别又伤天地会和沐王府和气,当下哈哈大笑,说道:“韦香主和刘师兄都吃点小亏,就算是扯个直。徐老头可饿得狠,咱们快找饭店,吃喝个痛快。”
突然间阵东北风吹过,半空中飘下阵黄豆般雨点来。徐天川抬头看天,道:“十月天时,平白无端下这阵头雨,可真作怪。”眼见团团乌云角涌将过来,又道:“这雨只怕不小,咱们得找个地方躲雨。”
七人沿著大道,向西行去。方怡,沐剑屏伤势未愈,行走不快。那雨越下越大,偏生路上连间家舍,座凉亭也无,过不多时,七人都已全身湿透。韦小宝笑道:“大伙儿慢慢走罢,走得快是落汤鸡,走得慢也是落鸭,反正都差不多。”
七人又行会,听得水声,来到条河边,见溯河而上半里处有座小屋。七人大喜,加愉脚步,行到近处,见那小屋是座东歪西倒破庙,但总是个避雨处,虽然破败,却也聊胜于无。庙门早已烂,到得庙中,触鼻尽是霉气。
方怡行这会,胸口伤处早已十分疼痛,不由得眉头紧蹙,咬住牙关。徐天川抓些破桌破椅,生起火来,让各人烤干衣衫。但见天上黑云走聚越浓,雨下得越发大。徐天川从包裹中取出干粮面饼,分给众人。
刘舟将辫根塞在帽子之中,勉强拖著条辫子。韦小宝笑吟吟对他左瞧右瞧。
沐剑屏笑道:“刚才你在刘师哥薄饼之中,做什手脚?”韦小宝瞪眼道:“没有啊,会做什手脚?”沐剑屏道:“哼,还不认呢?怎地刘师哥又会中蒙汗药晕倒?”韦小宝道:“他中蒙汗药?什时候?怎不知道?瞧不会罢,他这不是好端端坐著烤火?”沐剑屏呸声,佯嗔道:“就会假痴假呆,不跟你说。”
方怡在旁坐著,也是满心疑惑。先前刘舟抓住韦小宝等情状,他们只远远望见,看不真切,后来刘韦二人并排坐在树下说话,他们已蹑手蹑脚走近,躲在树林里,眼见张张薄饼都是刘舟从包裹里取出,他又直目不转睛地盯著韦小宝,防他逃走,怎转眼间,就会昏迷晕倒?
韦小宝笑道:“说不定是刘师兄有羊吊病,突然发作,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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