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叹
口气，道：“
看也只有这法儿。”
韦小宝纵身而起，往门外便奔。
他左脚刚跨出门口，蓦觉头皮
紧，辫子已给人拉住，跟着脑袋向后仰，身不由主
便个筋斗，倒翻过去，心口痛，只脚已踏有胸膛之上。只见那只脚肥肥大大，穿着只红色绣金花缎鞋，自是给柳燕踏住。韦小宝情急之下，冲口骂道：“臭婆
是？”韦小宝道：“服侍太后和皇上都是样，奴才样忠心耿耿，尽力办事。”太后道：“那就好。御御膳房差使，你也不用当，专门在慈宁宫便是。”韦小宝道：“是，多谢太后恩典。”康熙见太后要韦小宝，怏怏不乐，说几句闲话，便辞出来。韦小宝跟着出去。太后道：“小桂子，你留着，让旁人跟皇上回去。有件事交给你办。”
韦小宝道：“是！”眼怔怔瞧着康熙背影出慈宁宫，心想：“你这去，可就糟，不知以后还见不见得着你。”忍不住便想大哭。
太后慢慢喝茶，目不转睛打量韦小宝，只看得他心中发毛，过良久，问道：“那到五台山去贩卖素馒头，什
时候再回北京？”韦小宝道：“奴才不知道。”太后道：“你什时候再去会他？”韦小宝随口胡诌：“奴才跟他约好，个月后相会，不过不地在天桥上。”太后说：“在什地方？”韦小宝道：“他说到那时候，他自然会设法通知奴才。”
太后点点头，道：“那你就在慈宁宫里，等他消息好。”双掌轻轻拍，内室走名宫女出来。
这宫女已有三十五六岁年纪，体态极肥，脚步却甚轻盈，脸如满月，眼小嘴大，笑嘻嘻向太后弯腰请安。
太后道：“这个小太监名叫小桂子，又大胆又胡闹，倒很喜欢他。”那宫女微笑道：“是，这个小兄弟果然挺灵巧。小兄弟，名叫柳燕，你叫姊姊好。”
韦小宝心道：“他妈，你是肥猪！”笑道：“是柳燕姊姊，你这名字叫得真好，身材好似杨柳，走路轻快，就像只小燕儿。”在太后跟前，旁宫女哪敢说半句这等轻佻言语，但韦小宝明知无幸，这种话说是这样，不说也是这样，那不说也是白饶。
柳燕嘻嘻笑，说道：“小兄弟，你这张嘴可也真甜。”
太后道：“他子邬甜，脚也也快。柳燕，你说有什法子，叫他不会东奔西跑，在宫里乱走乱闯？”柳燕道：“太后把他交给奴才，让好好看管着就是。”太后摇头道：“这小猴儿滑溜得紧，你看他不住。派瑞栋去传他，他却花言巧语，将瑞栋这胆小鬼吓跑。又派四名太监去传他，他串通侍卫，将这四人杀。再派四人，不知他做什手脚，竟将董金魁他们四人又都害死。”
柳燕啧啧连声，笑道：“啊哟，小兄弟，你这可也太顽皮啦，那不是难对付得紧吗？太后，看来只有将他双腿儿砍，让他乖乖躺着，那不是安静太平得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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