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国政吼出来。
他不记得清子跟自己说过这些话。某天清子说句“要去蕗代那里”,就再也没回来。国政还以为她只是想待在那儿照顾孙女几天。
“好啦,好啦。”
“次郎”扬扬双手,想要给这紧张空气注入缕暖风。“们今天本来打算去‘孩子王国’,爸你要不要也起去?”
“孩子王国”是个什东西。去那里就能回归童心,忘掉这具老化身躯和忧愁,身轻松地到处跑吗?回归童心就别指望,那是今后永远不再成长人住国度,即养老院。“孩子王国”就是这种充满恶意比喻吗?你们胆敢骗,想把带到养老院去?真是对不住,虽然是个老人,但精神每天还在成长,身体时刻也在发生变化,完全不输年轻人
“那就请回吧。辉祯,不好意思麻烦你把爸送到车站。”
对好久没见父亲,说这都是什话啊。国政激动地声怒吼:“FUKIYO(蕗代名字)!”但由于火气太大,舌头也打结,实际发出声音是“FUNIYO”。
“怎!”蕗代不以为然地顶回去。
小时候被国政训话还会变乖,现在连父亲威严也不管用。
被蕗代这问,国政反倒畏畏缩缩起来。“那个……什……”咳两声想要平复下心情,“你妈不是直在你这儿赖着不走吗,这事你怎看?”
会儿,微波炉传来“叮”声。跟芝士起烤好年糕被装在个大盘子里,端上餐桌。
“大人人两块,圣良吃块。”清子解释道。
国政、“次郎”和圣良把手伸向盘子,嚼着年糕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原来放上芝士会这好吃。国政在心里感叹道。不过这图省事午饭,“次郎”都不会有意见吗?
“次郎”果然点怨言都没有地吃着年糕。
“没怎看,又能帮照顾圣良,也要出去兼职,帮不少忙,对吧?”
蕗代对上清子脸,两人相视而笑。连“次郎”也在餐桌那边点着头。国政形势非常不利。
“但是……”尽管这样,国政还是试图反驳,“但是,你妈走这久,生活非常不方便。突然就不见,也不知道什原因……”
“妈又不是为方便你才存在。”蕗代又顶回去。
“不是突然不见……”清子摆着张若无其事脸说,“很早以前就想过离开那个家,也应该跟你说过才对。”
清子没有拿餐桌大盘子那份,而是端着装有四块芝士年糕盘子坐回沙发。清子和蕗代边吃着年糕,边又看起箱根马拉松比赛。
大家都吃完后,蕗代终于开口:“说吧。”她不能忍受和国政待在同个空间,浑身散发出想要赶紧完事情绪,“爸,你为什要来家?”
“那个……只是在想你们过得好不好……”
“好啊。这还看不出来吗?还有什别事吗?”
“那个……没有什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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