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为好才帮做,所以……”彻平摇摇头,笑着答道,“不过,师父泡茶,味道可不是般出奇。就算是为有田叔和自己,还是想自己泡啊。”
“算,他以前就是这样。作为匠人是流,但作为个普通人嘛,就有点奇怪。”
“也不知道在师母过世到拜师入门之前,师父都是怎过活。”
彻平迅速地折好布料,做起簪子,“味噌汤做三次有次会辣到根本不能喝,饭做五次有次硬得跟石头似,明明只要按照电饭煲刻度加水就好。”
“附近酒馆老板娘偶尔会做些炖菜送过来,应该也没有什特别不便地方吧。”
源二郎催促,国政便进茶室。
“啊,茶来沏。”素来有眼力劲儿彻平刚准备从工作台起身,就被撩起浴衣下摆源二郎个回旋踢击中头部。
彻平“哇”地下倒下去。
“混小子!”源二郎声吼道。
国政把打翻糊板重新放到工作台上,捡起散落地五颜六色簪子。
线就回到在工作室干活徒弟身上。
“喂!彻平!那样怎会有柔软感觉!到底要说几遍啊,你个白痴!”
“好、好。”彻平擦掉额头渗出汗水,表情跟刚刚在工作台前手执镊子时样真挚。
就是这个!彻平那因年轻而自带光芒格外耀眼。
身为名细工花簪匠人源二郎,终于在夏天快要结束时候,正式让彻平搭手做工。彻平干劲十足,在源二郎指导下,连续几日练习用镊子折叠小块布料。
国政心想,男活成这样跟情夫也没差别。
反观
“你不用操心茶什。”源二郎对着彻平脸诚恳地解释道,“把注意力全集中到工作上!”
“遵命!”彻平任凭脑子嗡嗡作响,重新拿起手上镊子。因为刚才那踢冲击,头骨都好像发生错位。
源二郎看上去对彻平听话表现很是满意,他点点头,便走进厨房。
厨房传来“噼里啪啦”声音,怎也不像是把水装进壶里放到炉子上烧那简单。
“你也不容易啊。”国政同情起彻平。
源二郎在此之前都没有收过徒弟。虽然他平时吊儿郎当,制作花簪时候却分外专注。国政内心有个声音在说:年纪尚轻彻平肯定有天会对源二郎严格叫苦连连吧。所以,当他第次看到站在工作台前彻平时,他不禁对源二郎脱口而出道:“你是真看好彻平啊。”
“啥?他还嫩着呢。”源二郎答道,掩不住表情中喜悦和自豪。
在那之后,国政心中开始弥漫起层忧郁。
每次见到彻平,他制作簪子手艺似乎都在提高,是前途片大好青年。源二郎对他欣赏有加,恨不得把自己会技术都教给他。国政感觉好像只有自己被撇下,活这大还跟个不懂事孩子似。不,说不定就是因为活到这个岁数,才让他感受到这份类似于嫉妒焦急。
“喝杯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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