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府道:“丁大侠,你不忙走,还是将那剑诀说出来,便给解药于你,免得枉自送性命。”
丁典惊,道:“什解药?”便在此时,只觉脸颊、嘴唇、手掌各处忽有轻微麻痹之感,同时又闻到阵淡淡花香,这花香,这花香……他又惊又怒,身子摇晃。
凌知府道:“生怕有不肖之徒,开棺辱女儿清白遗体,因此……”
丁典登时省悟,怒道:“你在棺木上涂毒药?凌退思,你好恶毒!”纵身而起,发掌便向他击去。不料那毒药当真厉害,刹时间消功蚀骨,神照功竟已使不出来。
凌知府凌退思侧身闪避,身手甚是敏捷,门外又抢进四名汉子,执刀持剑,同时向丁典攻去。丁典飞起左足,向左首人手腕踢去,本来这脚方位去得十分巧妙,那人手中单刀非给踢下不可。岂知他脚到中途,突然间劲力消失,竟然停滞不前,原来毒性已传到脚上。那人翻转刀背
噎地道:“霜华,霜华,你为什这样忍心?你去之前,怎不叫来再见你面?”
狄云忽听得脚步声响,门外有几人来到,忙道:“大哥,有人来啦。”
丁典用嘴唇去亲那棺材,对有人来到,全没放在心上。
只见火光明亮,两个人高举火把,走进来,喝道:“是谁在这里吵闹?”那两人之后是四十五六岁中年汉子,衣饰华贵,脸精悍之色,他向狄云瞧眼,问道:“你是谁?到这里干什?”狄云满腔愤激,反问道:“你又是谁?到这里干什?”手执火把人喝道:“小贼,这位是荆州府凌大人,你好在胆子,半夜三更到这里来,想造反吗?快跪下!”狄云冷笑声,浑不理会。
丁典擦干眼泪,问道:“霜华是哪天去世?生什病?”语音竟十分平静。
凌知府向他看眼,说道:“啊,道是谁,原来是丁大侠。小女不幸逝世,有劳吊唁,存殁同感。小女去世已五天,大夫也说不上是什病症,只说是郁积难消。”
丁典恨恨地道:“这可遂你心愿。”凌知府叹道:“丁大侠,你可忒也固执,倘若早早说出来,小女固然不会给你害死,和你更成翁婿,那是何等美事。”
丁典大声说:“你说霜华是害死?不是你害死她?”说着向凌知府走上步,眼中凶光,bao长。
凌知府却十分镇定,摇头道:“事已如此,还说什?霜华啊,霜华,你九泉之下,定是怪爸爸不体谅你。”慢慢走到灵位之前,左手扶桌,右手拭泪。
丁典森然道:“倘若今日杀你,霜华在天之灵定然恨。凌退思,瞧在你份上,你折磨这七年,咱们笔勾销。今后你再惹上,可休怪姓丁无情。狄兄弟,走吧。”凌知府长叹声,道:“丁大侠,咱们落到今日结果,你说有什好处?”丁典道:“你清夜抚心自问,也有点惭愧?你只贪图那什‘连城诀’,宁可害死自己女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