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佛吗?还是信别什?”衬衫男又问。
他妻子在椅子上动下,挂着笑脸,想悄悄叫丈夫别再说。“不是说信佛有什不好,”他接着说,“只是觉得这听起来像是他们干事。你也见过他们在牛津街上走,他们天到晚就是做这个。”
“有两个年轻人是从印度赶来参加,”没唱歌灰衣女士说,“1968年和平游行,他们聚集在四个有核力量国家,呼吁他们国家元首在按下红色按钮那刻应该先停下来,喝杯茶,再三思下。”她同伴欢快地点头附和。
“们好像还从来没亲眼见过朝圣者呢。”那个友善太太说。厅里又热又闷,哈罗德真想透透气。他抚抚领带,想坐得有风度点,却觉得怎都不对劲。“你就是太高。”他梅阿姨曾经这样说过他,好像长得高和水龙头漏水样,是件可以修理和矫正事情。哈罗德真希望自己没有和这些顾客讨论他计划,更希望他们刚才不要提起宗教话题。他并不反对别人信奉上帝,但对他
,横跨整个英格兰呀。都要到苏格兰去。定有——多远呢——几乎有五百英里那远吧?”
哈罗德完全不清楚。他还不敢去弄清楚这个问题。“是吧,”他说,“但如果要绕过M5号高速话,可能还不止。”他伸手去拿茶杯,却举不起来。
“您是说认真吗?”衬衫男笑着问。“是昨天开始走。”“要走多久?”
“恐怕也不知道。”衬衫男瞟生意人眼,两人目光相遇,嘴角同时翘起来,咧成个笑脸。哈罗德情愿自己没有去注意,但偏偏又看到。他们当然是对。
“这说,这位先生是位徒步旅行者喽?”衬衫男妻子突然说。她卷发柔柔地抱着脸,看起来挺和善。“亲爱,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他肯定直有训练。现在好多人都这样,你看到处都有人慢跑。”
生意人折起报纸向前倾,等着哈罗德回应。哈罗德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撒谎,但内心深处他明白不应该。
“不是什徒步旅行者。这个决定有点突然。是为别人才这做,她得癌症。”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他,好像他说是外语。“你是说带宗教性质徒步吗?”穿灰衣女士终于开口,“像朝圣样?”她转头面向另个灰衣女士,那女士轻轻唱句:“他就像武士样英勇。”她歌声高扬纯净,透着坚定,瘦削脸也红润起来。哈罗德又次犹豫起来,这是唱给她女伴还是唱给所有人听呢?不过反正打扰这歌声应该是不妥。女士唱完后又沉默下来,脸上带着微笑。哈罗德也笑,但这是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
“她知道您计划吧?”夏威夷衬衫男突然问道。“在电话里留个口讯,还寄封信。”“就这样?”
“没有时间做别。”生意人用他那讽刺眼神盯着哈罗德,很明显已经把他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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