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夫人仰面躺着,穿衣服。
窝,有时候在池塘边就能看得到。晚上它就会跑出来,找蜗牛吃。”路易斯说。
“它属于鼬科,”维奥蕾特姨妈说,“差不多八十厘米长。现在见得越来越少。”
霍尔斯特走到门口,很轻地开门,看看站着不动、竖起耳朵、近视却又四下张望臭鼬。劳拉夫人喊救命。霍尔斯特扑向她,把浸油布巾塞进她嘴里。他急匆匆地说:“该拿你怎办呢?没法和你说话。从来就没学会过和你说话。你在答应做妻子时候,你也知道这点。该怎办?参加个培训班,学习怎说出心里话来?这都是问题,知道,但是你就不能帮帮吗?如果你同意就点点头。点头!”因为他说话时候顾不上吸气,所以他就——嗝——打个嗝。他也不吸口气,而是很快地说遍止嗝咒语:“和嗝,飞得远又远,跑回来,嗝留在那边。”但不管用,他又打起嗝来。
“是战争让们遭这份罪吗,让们每说出个词,都会立刻想到相反意思,让们每有个想法都立刻拆得四分五裂?
“该怎办?干你吗?然后呢?这样做是要告诉你什呢?”
他打着嗝,走到桌子边,从个装他为她买水果碗里拿出个橙子,口气连皮带肉地吃掉。
“们在这里本来可以过上好日子。也许你很难爱上你以外人或物。但就该下半辈子都像条狗样冲着你哼哼唧唧吗?在这里,在这些冰冷墙中间?”
拉夫说,这男人然后又说,他对她感到抱歉,因为她显然快要吐,因为她脸色这苍白,他都害怕她肺又会犯她十四岁时候犯过病。他从她嘴里掏出散发酸腐味堵嘴布,请求她原谅,而她就像呕吐样,阵阵地叫唤,她绝不会,肯定不会,永远不会原谅他。放开,你这条狗。他说:“这就放开你,劳拉,放得开开。”他打着嗝走到厨房里,从抽屉里拿出把切面包刀,但又扔开,把切肉刀咬在牙齿之间,回到她面前,回到她诅咒那儿。
霍尔斯特做个脱灯芯绒上衣动作。检察官允许他这做。霍尔斯特指明他把妻子绑在中央暖气管上位置。放在他面前切肉刀,他认出这就是他用来杀死自己老婆那把。他手上拿着切肉刀,让人照相。然后他演示下他怎切断领带,手插进他老婆腋下,把她拖下楼梯。他问他是不是要稍微改变下姿态,因为他觉得他从透镜里可以看到他没有整个人出现在照片上。
检察官问他是不是冷,因为他全身都在发抖。他否认。人们当面交还给他切肉刀。他表演出他是怎抬着左手,同时捅他妻子好多刀,而且大部分都是在脖子下。在被带回牢房时候,被怀疑者请求带上他无袖上衣。他得到许可。最后房子里电灯关掉,房子大门弹簧锁上锁,门上贴个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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