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姑妈已经快辈子没见。”
“这样才好呢。她坐在大捆他父亲档案文件上面。但她不准其他任何人靠近!‘必须完成他遗愿。’她说,‘也想立刻把这些文件拿走,正式分发给你、兄弟姐妹和自己,但把公证费啊、遗产税啊,七七八八花费付,还能剩多少啊?所以最好还是把它们保存在保险柜里。’说:‘尽管保存吧,莫娜。每个月去银行取利息吧。’‘等六个月,’她说,‘然后就没有哪个还想分蛋糕来提要求。’
“她这说当然是安托伊内特·帕西尔斯。但这也意味着,至少还有六个月要在这屋顶下招待莫娜。”
海伦娜姑妈带着两个塞得鼓鼓购物袋回来。路易斯帮她洗菜切菜:萝卜、土豆、芹菜、韭菜、甘蓝。婆妈妈削土豆。肉配是牛肉、牛颈肉、羊肩肉、猪肩肉、条猪尾巴和瘦肉。“不是你母亲做那种杂烩汤,路易斯。她家乡那种清淡菜,不是要杂烩,只是汤或火上锅。纯正杂烩汤话,叉子都要被黏住。你最好明天来,路易斯。过天这汤更美味。们也是这样。们有烦心事,睡晚,就能更好相处。”路易斯说,他要走,去墓园。
“坟墓又不会溜走。”婆妈妈带着愠怒微笑说,“躺在里面哪个也溜不走。”
列昂,列昂哟。老公已经有六个星期碰都不碰下。他总是个人睡,因为他马上要去考建筑工程师考试,而你老婆,最好朋友诺拉跟说,你是这个区最大偷情种马。列昂,列昂,列昂哟,不知道还能怎办。本想着,既然这样,那最好去试试列昂。”
她长叹口气,路易斯这个粗笨祖母。她那双少女眼睛为这刺激真相闪闪发光,她嘴唇位于嘴角细纹组成网之中,拉出个嘲讽冷笑,笑人类这些怪异胡闹。这也是种反抗死亡歌。与弗里格手臂里抱着血淋淋班扬琴唱出歌不样歌。
“知道,某夫人是谁,婆妈妈。”
“是吗?”
“是啊,玛尔塔·科尔斯肯斯,她以前住在们家对面,后来搬到茨威斐赫姆区去。”
她脸上突然铺上层泪帘。
“现在在这里做这大锅杂烩汤,为谁啊?海伦娜明天给诺拉带去份。这就完。她自己又不喜欢吃。但什都不会给莫娜,除非在里面掺上老鼠药。罗伯特不吃肉。莫尼克那傲,对她来说,杂烩汤是普通老百姓吃。而你又要走,路易斯。今天晚上还差点以为弗洛伦特坐在对面呢。可他现在躺在英国地下。每天早上起来时候都会看看他遗照,上面还有句
“你怎会想到她?”
“你刚才说啊:玛尔塔。”
“玛尔塔。这个名字没说出来啊。”
“而且她老公那时候读也是工程师。”
“说完全是另个人。”婆妈妈说,“还是莫娜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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