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客厅里把书拿出来。“们明天按字母顺序来整理整理。”爸爸说,“现在要去睡觉。”
路易斯梦到两只涂成彩粉色犰狳,它们在天堂般树丛里嗅嗅,然后笨拙地爬上在瓦勒塔楼下竖起木制绞刑架,个插旗子挂花环,摇摇晃晃架子。上面站着索伊斯特和德·科讷,嚼着口香糖,腰带上别着童子军百合徽。回旋鼓声轻轻响,是序曲。他想去他们那儿,因为他们朝他投来乞求目光,妈妈说:“好吧,去吧,你可以帮他们,但首先你得梳梳头。来,让来给你梳。”
路易斯没法反抗,他把头放在她膝盖上,就像放在砧木上。从有孔雀眼裙子下面,她掏出把滚烫火钳。“妈妈,来得太晚。你
满母性妇人胸口抱着个孩子。还有身体健壮,经历风吹雨打船员。而另边是像蛋卷样软塌塌钟表,破碎机器人模样侏儒或除菱形格子什都没有画,就像是块擦手抹布。《玩偶》里这张相片很清晰,上色。在秋叶满树树林里站着个裸体人形,像个女人那样丰满多肉,但这是个玩偶。可以看到膝盖上、腹股沟上和大腿上关节。这玩偶没有脸,也没有肩膀,因为从她肚脐又朝上长出个肚子,带着大腿小腿。玩偶上面和下面脚上都穿着翻卷白色袜子和黑漆皮鞋。下面脚在金色树叶做床上往两边叉开,就像查理·卓别林那样,脚旁边摆着条揉成团格子裙。两条大腿之间拱起来浅土色小块,也可以分裂开来做出芭蕾舞交织步,直都是模模糊糊。借着地窖小窗里漏下最早晨光,路易斯认不出太多东西。隔着点距离,在两棵梨树背后站着个男人,也没有头,手插在口袋里。他穿着暗色大衣,肚子贴在个树干上。尽管他没法看到玩偶——就算他有头,梨树也遮住他眼睛——他是个目击证人,是刚发生罪行同谋。他形体与霍尔斯特相似。但才是盯着这个在尸体解剖之后急急忙忙拼凑成个大怪物残肢和下体看人,这个长多余脑袋家伙,用那拼命伸展神秘玩意儿往梨树树皮上,往切障碍物上撞家伙。
爸爸从他手上拿走薄薄书。“他们做是对,这样污秽就该毁掉,烧掉。”
“给!”路易斯哼哼道。奇怪是爸爸真还给他。
门房来释放他们,他带来两个印刷纸板做成崭新箱子。“这里好臭。”他责怪道。
“还以为,您不会再出现呢。”爸爸说得就像个幸福情人。
“本来这儿在星期日是不干活儿,但情况紧急。您可能已经听到。”
“模模糊糊听到些。”爸爸说。
“他们把他射死吗?”路易斯问。门房火:“你没听到,你什都没听到,懂吗?”
“您用不着跟们说两遍。”爸爸说。
箱子非常沉。火车迟到好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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