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祸都是出自你们这些女人。尤其是母亲。因为她们不是孩子，却为
自己
孩子而必须做孩子。”
“您说得轻巧。”婆妈妈说，“您要做不过就是想念您耶稣，您黄油面包都送到您手上，还经常配上阿登山火腿。”
“喜欢您，不容易。”无动于衷声音说，“不过不喜欢您，也不容易。”
婆妈妈把颤抖下巴往前伸，就像几天前新闻周报上，卡雷尔·赛斯在拳击台上站在古斯塔夫·洛特面前样子。“您听好，您在这儿可不再是在您修道院里！”
“在修道院，
对您不会比对其他任何人多
点喜欢，因为那里不允许出现超出般友谊。”
“她有耳鸣。说：‘嬷嬷，这都是炸弹炸。’‘不，’她说，‘这是们上帝，他在打口哨叫。’”
“吹口哨。”路易斯说。婆妈妈认出自己老公钻牛角尖劲儿，当路易斯固执地解释说：“打口哨是荷兰南方话。”
“她血压太高。”海伦娜姑妈说，“她不能吃有盐饭菜。”
“那他就错。”修女圣盖洛尔夫重复道，“们使命不是在尘世上。”
“好，好，这个尘世有什
不对吗，圣盖洛尔夫嬷嬷？”婆妈妈叫道。
“这上面你很好看。”
“把腿以下都剪掉。穿鞋子丑。”
“你真人比照片漂亮得多。”
“大家都这说。”
“是说真。”
“这个啊，路易斯，就是现在起每天要受惩罚。”婆妈妈心满意足地往后靠，“好，开始吧，再为们做点祷告，好让们不用在地狱之火里炖得太
“什都不对。”修女说。
“关于这个尘世，您都知道些什，圣盖洛尔夫嬷嬷？”
“倒想在进修道院之前多看看这个尘世。梵蒂冈、阿西西[399]之类。可是太晚。耶稣已经用倒钩取走。要全有，要全无。耶稣不想要剩半。”
“她还从来没有口气说出这多话来。”海伦娜姑妈低声说，“这都是因为你在这儿。”
这个在空袭中失去神力，重新复活，被炸醒成凡人修女，她认出路易斯来吗？认出他是从她床头柜上偷走珍宝那个贼吗？弗里格躺在桌子上，屁股惨白，殉道而死。
“你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到这张照片。发型也不对。当时没有洗头发。”）
他把照片贴在自己嘴唇上。爱个人要爱他弱点。
路易斯回来时候，帽子下那张历经风雨剥蚀、苍白憔悴脸冲着他呼哧呼哧地响，像只猫儿样。她就是这笑。
“你出去时候，她可沮丧。”婆妈妈说，“你现在得在们身边待会儿。”
这只脾气倔强猫安静下来，说段她背下来话：“谁如果说，逃避尘世是种病态，说们是太丑太傻太疯找不到男人，那他就错。”然后，她歪歪脑袋，将只手指戳进帽子下面眼镜腿儿旁边，猛烈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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