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德国人到底想在
们这儿做什
？”
“造潜艇基地和飞机场。这样就好占领英国。”
“多瑙河还
直冻着呢。”
“法国必须保护自己
心脏地带，也就是巴黎和布鲁塞尔之间这块。所以法国人接下来就会开到们这儿来，带着坦克、阿尔及利亚骑兵和腐败堕落坏书。”
“只要们保持中立，就不会这样。”
姨父这厚眼睑、货真价实鹰钩鼻和湿漉漉厚嘴唇才更像犹太人。这个犹太人在大家吃晚饭时候，独自人固执又毫无防备地坐在炉子边，路易斯便说：“费尔蒙姨父，你民族受迫害，是不公正。”
这犹太人大声地擤
擤鼻子。很刺耳声，像是粉笔里块小石子在黑板上划出声响。然后，他用沙哑嗓音说：“民族，民族！希特勒要对犹太人做什，那是他事儿！”
“费尔蒙有本比利时护照。”贝赫尼丝姨妈说。
“那他为什还要跑？”妈妈问。
“因为比利时人和德国人样小气，康斯坦泽。”这个嗓音沙哑疑似犹太人说，“所以像这样人，就算不是犹太人，到困难时期，明智做法就是尽可能离他们远点。”
“们公主玛丽—约瑟在那不勒斯王宫里剩下个孩子。三十发加农炮啊，康斯坦泽。翁贝尔托王子，那个游手好闲家伙，从罗马赶来，却到得太迟。婴儿已经被放进摇篮里。是个女孩。她已经有两个孩子。玛利亚·皮亚，五岁就开始为墨索里尼士兵们织毛巾。另个那不勒斯小公爵，有着外公温柔眼睛，外公就是们阿尔贝尔特国王。”
在吃饭前，贝赫尼丝姨妈和费尔蒙姨父低着头，闭着眼，在桌边坐至少分钟。他们是在惦记赤道附近国家里许多挨饿孩子，贝赫尼丝姨妈解释道；这样你才会意识到定要好好感谢上帝将你选中，免受苦难。
是他们虔诚让他们走到起。那时候，贝赫尼丝姨妈还热恋着“肉腿子”雷纳，个胖胖、总是耍弄她男教师，他每次约会都迟到，如果他会来话。有次，他又放她鸽子，她绝望而漫无目地徘徊在世界大都市根特，这时她听到个声音，传到她心里，要费点劲才能听
“多谢啊，费尔蒙。”妈妈说。后来，在路易斯悄没声儿地溜进走廊，窥探贝赫尼丝姨妈手提包时，她在厨房里对爸爸说：“真不知道该怎看这个费尔蒙。他可是受过割礼[228]。”
“这你怎会知道？”爸爸立刻问道。
“是贝赫尼丝告诉。”
“这样事儿你们也聊？不可理喻。还是在家里！”
路易斯在包里没有找到什刺激玩意儿，偷二十法郎，踮着脚溜到房门口，重重砸着关门，然后丁零当啷地走过走廊，边还唱着《去蒂珀雷里路长又长》[229]。当他走进厨房时候，他父母正在谈论他们想多买点咖啡、糖和煤炭储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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