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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网 > 比利时的哀愁 > 序 那一场青春,有别样的烟火 李双志

序 那一场青春,有别样的烟火 李双志(4 / 6)

。在外部事件展开过程中,“”这个主人公脑洞大开主观臆想也便以意识流形式滚涌而出,为现实世界增添刻意为之不和谐“杂音”和奇幻画面。如同写实风格电影剧情突然加上具有动画质感特效。这特效有时出自孩子气报复式想象,是种恶作剧式颠覆把戏,种嘲谑意味浓厚反叙事。比如他在遭到家人冷遇时便断定自己并非亲生,而且煞有介事地推理演绎:

路易斯知道得很清楚,这个男人不是他父亲。也不是妈妈孩子。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当睡在新生儿养育房中襁褓里时候,就和另个婴儿调换。这件事儿只有教父知道,但他守口如瓶,只向他最宠爱莫娜姑妈透露过,所以她对态度总是这特殊。

这特效有时是各种记忆碎片在自由联想中拼贴成与现实无关马赛克画面,乍然浮现于日常生活境遇中,其中往往混杂宗教意象、历史传说形象和歌剧或流行乐歌词,映照出是主人公飘忽波动心绪与虚实交织感念。当他感觉自己心仪挚友对他没有对等热情时,脑海中便有连串流动图像:

路易斯又缩到被子下面去。弗里格没有心。每个人心运转得都不样。弗里格完全只是套机械,气缸,曲轴箱。心是盏长明灯,有风过就会闪动。心看起来是什样子?猫吃心。耶稣指着自己心,团火焰。狮心王理查。苏崇王子心,颤抖,起伏剧烈,可是沉默不语。“这颗心全都付与你。”

尤其是书中多次出现米泽尔,是主人公完全凭空臆想出、号称“只有四大使徒看得到”、介于魔鬼与天使之间种精灵形象。在主人公想象里,它们如蜜蜂样密集飞行,穿梭在主人公身体和生活空间里。这是属于他自己童话角色,是他向友人炫耀秘密,是他孤独时陪伴,却也是他性发育见证。米泽尔反复出现极大地增添小说叙事奇幻色彩,只不过这都是让人眼能看穿主观幻想,而不是真正情节上奇幻设置。这也让这个文本与《铁皮鼓》有质地与格调上差别。《比利时哀愁》是以准奇幻叙事来增强主观视角,突出少年主人公对周围世界别样感知和浮想联翩,在打破惯常叙述形式与投射人物内心世界方面显示出叙事语言本身摇曳多姿。

不管是意识流奔涌之势,还是天马行空意象挥洒,小说文本都在写实主义边缘游移,却也恰恰因此格外真实地还原个既狂妄到要挣脱现实,又常常自卑而怨念频生青春期男生心理波形图。主观叙事视角和感知方式让整部小说始终充满种少年感,并非鲜花怒马,并非青涩纯情,而是略带着痞气桀骜,弥漫着失落怅惘,身体欲望在觉醒,意识观念却混沌,善恶正邪不分明,然而切忌妒、怨怼、悔恨、骄傲、残忍、嫌隙、摇摆、放浪又都洋溢着生命自发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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