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三日早起身,打扮衣服齐整,伴当小姜跟随来河下大酒楼店中,看着做回买卖。韩道国那边使八老来请吃茶。敬济心下正要瞧去,恰好八老来请,便起身进去。只见韩爱姐见,笑容可掬,接将出来,道万福:“官人请里面坐。”敬济到阁子内会下,王六儿和韩道国都来陪坐。少顷茶罢,彼此叙此旧时闲话,敬济不住把眼只睃那韩爱姐,爱姐双双涎澄澄秋波只看敬济,彼此都有意。有诗为证:
弓鞋窄窄剪春罗,香体酥胸玉窝。
丽质不胜袅娜态,腔幽恨蹙秋波。
少顷,韩道国走出去。爱姐因问:“官人青春多少?”敬济道:“虚度二十六岁。”敬济问:“姐姐青春几何?”爱姐笑道:“奴与官人缘会,也是二十六岁。旧日又是大老爹府上相会过面,如何又幸遇在处,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那王六儿见他两个说得入港,看见关目,推个故事,也走出去。止有他两人对坐。爱姐把些风月话儿来勾敬济,敬济自幼干惯道儿,怎不省得!便涎着脸儿,调戏答话。原来这韩爱姐从东京来,路儿和他娘已做些道路。今见敬济,也是夙世有缘,三生笑,不由情投意合,见无人处,就走向前,挨在他身边坐下,作娇作痴,说道:“官人,你将头上金簪子借看看。”敬济正欲拔时,早被爱姐手按住敬济头髻,手拔下簪子来。便笑吟吟起身,说:“和你去楼上说句话儿。”头说,头走。敬济得不这声,连忙跟上楼来。正是:风来花自舞,春入鸟能言。
敬济跟他上楼,便道:“姐姐有甚话说?”爱姐道:“奴与你是宿世姻缘,今朝相遇,愿偕枕席之欢,共效于飞之乐。”敬济道:“难得姐姐见怜,只怕此间有人知觉。”韩爱姐做出许多妖娆来,搂敬济在怀,将尖尖玉手扯下他裤子来。两个情兴如火,按纳不住,爱姐不免解衣仰卧,在床上交媾在处。正是:色胆如天怕甚事,鸳帏云雨百年情。
敬济问:“你叫几姐?”那韩爱姐道:“奴是端午所生,就叫五姐,又名爱姐。”霎时云收雨散,偎倚共坐。韩爱姐将金簪子原插在他头上,又告敬济说:“自从三口儿东京来,投亲不着,盘缠缺欠。你有银子,见借与父亲五两,奴按利纳还,不可推阻。”敬济应允,说:“不打紧,姐姐开口,就兑五两来。”两个又坐半日,恐怕人谈论,吃杯茶,爱姐留吃午饭,敬济道:“那边有事,不吃饭,少间就送盘缠来与你。”爱姐道:“午后奴略备杯水酒,官人不要见却,好歹来坐坐。”
敬济在店内吃午饭,又在街上闲散走回。撞见昔日晏公庙师兄金宗明作揖,把前事诉说遍。金宗明道:“不知贤弟在守备老爷府中认亲,在大楼开店,有失拜望。明日就使徒弟送茶来,闲中请去庙中坐坐。”说罢,宗明归去。敬济走到店中,陆主管道:“里边住老韩请官人吃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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