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大徒弟金宗明,也不是个守本分。年约三十余岁,常在娼楼包占乐妇,是个酒色之徒。手下也有两个清洁年少徒弟,同铺歇卧,日久絮繁。因见敬济生齿白唇红,面如傅粉,清俊乖觉,眼里说话,就缠他同房居住。晚夕和他吃半夜酒,把他灌醉,在铺歇卧。初时两头睡,便嫌敬济脚臭,叫过个枕头上睡。睡不多回,又说他口气喷着,令他吊转身子,屁股贴着肚子。那敬济推睡着,不理他。他把那话弄得硬硬,直竖条棍,抹些唾津在头上,往他粪门里只顶。原来敬济在冷铺里,被花子飞天鬼侯林儿弄过,眼子大,那话不觉就进去。这敬济口中不言,心内暗道:“这厮合败。他讨得十方便宜多,把不知当做甚人儿。与他个甜头儿,且教他在手内纳些钱钞。”面故意声叫起来。这金宗明恐怕老道士听见,连忙掩住他口,说:“好兄弟,噤声!随你要,都依你。”敬济道:“你既要勾搭,不言语,须依三件事。”宗明道:“好兄弟,休说三件,就是十件事,也依你。”敬济道:“第件,你既要,不许你再和那两个徒弟睡;第二件,大小房门钥匙,要执掌;第三件,随往那里去,你休嗔。你都依,方依你此事。”金宗明道:“这个不打紧,都依你。”当夜两个颠来倒去,整狂半夜。这陈敬济自幼风月中撞,甚事不知道。当下被底山盟,枕边海誓,*声艳语,抠吮舔品,把这金宗明哄得欢喜无尽。到第二日,果然把各处钥匙都交与他手内,就不和那两个徒弟在处,每日只同他铺歇卧。日两,两日三,这金宗明便再三称赞他老实。任道士听信,又替他使钱讨张度牒。自此以后,凡事并不防范。这陈敬济因此常拿着银钱往马头上游玩,看见院中架儿陈三儿说:“冯金宝儿他鸨子死,他又卖在郑家,叫郑金宝儿。如今又在大酒楼上赶趁哩,你不看他看去?”这小伙儿旧情不改,拿着银钱,跟定陈三儿,径往马头大酒楼上来。此不来倒好,若来,正是:五百载冤家来聚会,数年前姻眷又相逢。有诗为证:
人生莫惜金缕衣,人生莫负少年时。
有花欲折须当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原来这座酒楼乃是临清第座酒楼,名唤谢家酒楼。里面有百十座阁儿,周围都是绿栏杆,就紧靠着山冈,前临官河,极是人烟闹热去处,舟船往来之所。怎见得这座酒楼齐整?但见:
雕檐映日,面栋飞云。绿栏杆低接轩窗,翠帘栊高悬户牖。吹笙品笛,尽都是公子王孙;执盏擎杯,摆列着歌妪舞女。消磨醉眼,依青天万叠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河烟水。楼畔绿杨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骢。
这陈三儿引敬济上楼,到个阁儿里坐下。便叫店小二打抹春台,安排分上品酒果下饭来摆着,使他下边叫粉头去。须臾,只见楼梯响,冯金宝上来,手中拿着个厮锣儿,见敬济,深深道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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