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兀那碑上写
不是江心贼？’艄公笑道：‘莫不是江心赋，怎便识差
？’秀才道：‘赋便赋，有些贼形。’”西门庆笑道：“难道秀才也识别字？”常峙节道：“应二哥该罚十大杯。”伯爵失惊道：“却怎便罚十杯？”常峙节道：“你且自家去想。”原来西门庆是山东第
个财主，却被伯爵说“贼形”，可不骂他！西门庆先没理会，到被常峙节这句话提醒。伯爵觉失言，取酒罚两杯，便求方便。西门庆笑道：“你若不该，杯也不强你；若该罚时，却饶你不。”伯爵满面不安。又吃数杯，瞅着常峙节道：“多嘴！”西门庆道：“再说来！”伯爵道：“如今不敢说。”西门庆道：“胡乱取笑，顾不许多，且说来看。”伯爵才安心，又说：“孔夫子西狩得麟，不能够见，在家里日夜啼哭。弟子恐怕哭坏，寻个牯牛，满身挂铜钱哄他。那孔子见便识破，道：‘这分明是有钱牛，却怎做得麟！’”说罢，慌忙掩着口跪下道：“小人该死，实是无心。”西门庆笑着道：“怪狗才，还不起来。”金钏儿在旁笑道：“应花子成年说嘴麻犯人，今日般也说错。大爹，别要理他。”说伯爵急，走起来把金钏儿头上打下，说道：“紧自常二那天杀韶叨，还禁你这小*妇儿来插嘴插舌！”不想这下打重，把金钏疼要不，又不敢哭，［月乞］［月愁］着脸，待要使性儿。西门庆笑骂道：“你这狗才，可成个人？嘲戏
，反又打人，该得何罪？”伯爵面笑着，搂金钏说道：“儿，谁养你恁娇？轻轻荡得荡儿就待哭，亏你挨那驴大行货子来！”金钏儿揉着头，瞅他眼，骂道：“怪花子，你见来？没扯淡！敢是你家妈妈子倒挨驴行货来。”伯爵笑说道：“怎不见？只大爹他是有名潘驴邓小闲，不少件，你怎赖得过？”又道：“哥，还有个笑话儿，发奉承列位罢：个小娘，因那话宽，有人教道他：‘你把生矾块，塞在里边，敢就紧。’那小娘真个依他。不想那矾涩得疼，不好过，［月乞］［月愁］着立在门前。个走过人看见，说道：‘这小*妇儿，倒象妆霸王哩！’这小娘正没好气，听见，便骂道：‘怪囚根子，俺樊哙妆不过，谁这里妆霸王哩！’”说毕，座大笑，连金钏儿也噗嗤笑。少顷，伯爵饮过酒，便送酒与西门庆完令。西门庆道：“该钏姐。”金钏儿不肯。常峙节道：“自然还是哥。”西门庆取酒饮，道：“月殿云梯拜洞仙。”令完，西门庆便起身更衣散步。伯爵面叫摆上添换来，转眼却不见韩金钏儿。伯爵四下看时，只见他走到山子那边蔷薇架儿底下，正打沙窝儿溺尿。伯爵看见，连忙折枝花枝儿，轻轻走去，蹲在他后面，伸手去挑弄他花心。韩金钏儿吃惊，尿也不曾溺完就立起身来，连裤腰都湿。不防常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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