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五、法兰西的路易先生的祈祷室 · 1（2 / 4）

最后，在最里面，房门边，站在黑暗中动不动，石像般，还有个四肢粗壮、精力充沛人，身穿军服，外罩绣有纹章外套，四方脸膛，大

道德化身”这两个名字著称老太太皮路就曾经在那里见过它。

人们所称“法兰西路易先生祈祷室”就是这个样子。

(64)是当桌子或小几用。

(65)塞琉斯(前560—前529)，波斯帝国奠基人。关于他生平，古希腊色诺芬写八大卷历史小说，以后作家也有过各种文艺形式表述。这里《塞琉斯》大概是部剧作。

们在上面把读者引入室内时候，这间小室里正十分阴暗。宵禁钟声已敲响有个小时，天色已晚。只有支烛影摇曳蜡烛放在桌上，照着房间里五个人，他们分散在几处。

烛光照着第个人衣着华丽，下身是紧身裤(66)，上穿银色条纹猩红半长上衣，外罩黑花纹金线呢半截袖外套。烛光摇映，这鲜艳服装似乎每道褶皱都反射着火焰。穿这样服装老爷胸襟上用鲜明颜色绣着他纹章：个山尖，顶上有只奔鹿。盾牌右侧有支橄榄枝，左侧是只鹿角(67)。他腰带上挂着把华丽短刀，镀金银刀柄刻镂成盔尖形，柄端是顶伯爵冠冕。他面目可憎，神态傲慢，趾高气扬。头眼看去，他脸上表情是盛气凌人；第二眼，流露出诡诈。

(66)紧身裤是中世纪上流社会男子下衣，从足至腰紧紧包着身体，显出曲线。以后才流行们所知那种齐膝短裤(culotte)。

(67)这个人名字叫做奥利维埃(Olivier，意为橄榄枝)·公鹿，所以纹章(盾状)旁有橄榄枝和鹿角。

他没有戴帽子，手里拿着长卷文书，站在那张扶手椅后面。椅子上坐着却是个衣冠不整人，身子很不雅观地佝偻着，跷起二郎腿，只手肘搭在桌子上。读者不妨想象：在那豪华羊皮椅面上，有两只弯曲膝盖，两只瘦削大腿穿着黑羊毛编织显得寒酸紧身裤，身躯卷裹着绵丝绒大衣，皮里子看不见什毛，只看见皮板；这样犹嫌不足，还来上顶油腻破旧劣质黑呢小帽，帽檐四周还套上圈小铅人。再加上里面那肮脏帽衬几乎不让根头发丝露在外面，坐着这个人模样就齐全。他把脑袋低垂到胸口，被阴影遮住脸也就看不见别，只看得见他鼻子尖，有线光正好照着，看来定是长鼻子。从他那瘦削尽是皱纹手来看，可以猜见是个老头。这就是路易十。

在他们身后相当距离之外，有两个人在低声交谈，服装是弗兰德尔式样。他们被阴影遮住不多，去看过格兰古瓦圣迹剧演出人自会认出：这是弗兰德尔御使团两位主要成员——诡谲根特领养老金者威廉·里姆和受大众拥护袜商雅各·科柏诺。们都记得，这两个人参与路易十秘密政治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