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博亚尔卡收到些简短报告。每天铺路百俄丈。他们把枕木直接铺在冻土上,放在刨出来座槽里。那里总共只有二百四十个人。第二批人员已经有半逃走。环境确实很艰苦。在那样冰天雪地里,他们往后怎工作呢?
……杜巴瓦到普夏-沃季察去已经个星期。那里有七个火车头,他们只修好五个。其余没有零件。
电车公司对杜巴瓦提出刑事诉讼,控告他带着帮人,强行扣留从普夏-沃季察开到城里来全部电车。他把乘客动员下来,把铺支线用轶轨装到车上,然后沿着城里电车线路把十九辆车统统开到火车站。他们得到电车工人全力支援。
在火车站,索洛缅卡区群共青团员连夜把铁轨装上火车,杜巴瓦带着他那帮人把铁轨运到博亚尔卡。
阿基姆拒绝把杜巴瓦问题提到常委会上讨论。杜巴瓦向们反映,电车公司官僚主义和拖拉作风简直不像话。他们顶多只肯给两辆车,连商量余地也没有。可是图夫塔却教训起杜巴瓦来:“该把游击作风扔掉,现在再这干,就要蹲监狱。难道不能跟他们好好商量,非用武力不可吗?”
物。
在丽达房间里,桌子上放着本没有合上日记。
12月2日
早晨下第场雪。天很冷。在楼梯上遇见维亚切斯拉夫-奥利申斯基。们起走着。
“就喜欢初雪。派寒冬景象!多迷人,是不是?”奥利申斯基说。
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杜巴瓦发那大火。
“你这个死啃公文家伙,自己
想起在博亚尔卡人们,就回答他说,对寒冬和这场雪丝毫没有好感,相反,只觉得心里烦恼。向他解释原因。
“这种想法很主观。如果把您想法引申下去,那就应该认为,比方说在战时,笑声和切乐观表现都是不许可。
但是生活里并不是这样。悲剧只发生在前线,在那里,生命常常受到死神威胁。然而即便在前线,也还有笑声。至于远离前线地方,生活当然还是照旧:嬉笑、眼泪、痛苦、欢乐、追求眼福和享受、感情风波、爱情……”
从奥利申斯基话中,很难听出哪句只是说着玩。他是外交人民委员部特派员,九七年入党。他衣着是西欧式,胡子总是刮得光光,身上洒点香水。他就住在们这幢楼中谢加尔那套房间里。晚上常常来看。同他聊天倒挺有意思,他在巴黎住过很长时间,知道西方许多事情。但是并不认为,们能够成为好朋友。因为他首先把看作个女人,其次才看作个党内同志。诚然,他并不掩饰他意图和思想——他在说实话上,倒是有足够勇气——而且,他情意也并不粗野。他善于把那番情意表达得很漂亮。但是并不喜欢他。
对来说,朱赫来那种略带粗犷朴实,比起奥利申斯基西欧式风雅来,不知要亲切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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