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分不清是厌恶他,还是厌恶自己。不管怎样,这都是从耻辱库中冒出来,以为自己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把这个宝库埋葬掉。
恨透这个人。这就是感受:恨。
“那时是
这就是那个当着哥哥面,管叫“肮脏小婊子”人。
“女士,”他说——现在他倒抓起胳膊来,“请不要走开。”
“别说这话。”声音很生硬。又没准备去哪儿,为什他要不停地说这句话?就是希望他别说这话。
但他又说起来:“请不要走开,女士。要跟你谈谈。”
摇摇头。“没法——”
那个晃晃悠悠点头又出现。“南布鲁克林。”
“你和哥哥是好朋友吗?”
他皱皱眉头。
“莫里斯小姐,要告诉你件事,”巡警再次摘下帽子,让颤抖手指穿过发丝,“你没认出来,是不是?”
“为什会认出你来?”
手伸回来,但动作很慢。他让想起母亲直很擅长驯服那类马——容易受惊那些,躁动不安那些,胆小、焦躁那些,除她之外没人应付得。本能地微微向后退步,把手臂垂在身体两侧。想让他知道,是不会威胁到他。
换个不同思路。
“你叫什,水手?”用更加温柔——几乎是调戏——声音问道。
“叫弗兰克·格雷科。”
他没有伸出手来握手,于是也没有。
“你要明白——深感抱歉。”他说。
“能麻烦你放开胳膊吗?”
“抱歉。”他又重复遍,但还是放开胳膊。
有什感受?
厌恶。纯粹厌恶。
“因为已经认识你,你也已经认识。请不要走开,女士。”
“到底为什要走开?”
“因为在九四年时候见过你,”他说,“就是那个开车送你回父母家人。”
过往咆哮着向袭来,像条巨龙从沉睡中苏醒般。它热浪和力量让头晕目眩。在连串天旋地转闪回中,看到艾德娜脸,亚瑟脸,西莉亚脸,温切尔脸。看到老福特车后排自己那张年轻脸——备感耻辱,万念俱灰。
这个人就是司机。
“你跟哥哥有多熟,弗兰克?”
他又点下头,还是那种紧张摇头晃脑。“们起在飞行甲板上执勤。沃尔特是上司,们也起上九十天军校。最开始们被派到不同地方,但在战争快结束时候们跑到同艘军舰上。那个时候,他军衔已经比高。”
“哦。好吧。”
这些话意思点都不懂,但不想让他停下来。如今站在面前这个人认识哥哥,想解关于这个人切。
“你是在这附近长大吗,弗兰克?”问这句话时,已经通过他口音知道答案,但在尽力让他好受些。会先问他些简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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