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垮咱们,你咋自己把自己打垮啦?你别走,咱独立团不能没政委……”赵刚声音仿佛是从很遥远地方传来:“老李,你不懂,死亡也是种抗争,个有尊严生命才有存在价值,失去尊严,生命难道还有意义吗?
“李云龙哭:”好兄弟,你别走,求你啦,你走个人怪孤单,这多老战友都走,个人活着还有啥意思……“赵刚声音传来:”还记得陈老总那句诗吗?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咱们按老规矩,政委先打前站,团长早晚去报到。到那边,咱们拉起队伍,还是个独立团……“赵刚身影候然而逝,道耀眼闪电划破天空,繁星万点纷纷飘落。当年晋西北山山水水都瞬间出现在眼前,田野、村庄、山川、河流都呈现出悲壮苍凉色彩,这些景物从深远苍茫中飘然而来,又向深远苍茫中飘然而去……
李云龙像突然从睡梦中醒来,脸上已无半点儿泪痕,他看看老战友几个儿女,张开双臂把孩子们拢在胸前,爱怜地摸摸这个,拍拍那个,种少见温情从他心底泛起。田雨惊讶地看着丈夫,这是李云龙吗?自从和他结婚以来,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慈祥可亲,田雨再次发现她对丈夫解还是很不够。
李云龙改平时大嗓门,似乎是怕惊吓怀里孩子们,他用柔和声音轻轻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孩子,这里是你们家。老婆呀,咱们那两个小子都多大啦?这事交给你,按年龄大小论资排辈,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妹妹总得有个名分。好家伙,李云龙上辈子肯定是积德,下子有这多儿女,半个步兵班呀,兵强马壮。小吴,去告诉营房部送几张双层床来,把楼上房间收拾下分男女宿舍,你负责监督内务卫生,切按野战军规矩,被子叠得要见棱角,毛巾要……”田雨不满地打断他话:“这不是军营,你怎拿孩子们当士兵要求?”
李云龙说:“早晚都是兵,这里就算新兵连吧。
“那天晚上,李云龙忙着指挥几个战士搬动家具,腾空屋子,把几张双层铁床支好,铺上被褥,眼看着孩子们睡下。只有田雨发现他状态很不正常,他脸色变得灰白,走路时步履跟舱,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孩子们睡下后,他对田雨只说句:”你也睡吧。“然后梦游般地走进自己卧室,把门关得死死。田雨心里很紧张,结婚十几年,她还是第次看见丈夫如此失态,这个铮铮铁骨男人,他精神像是突然垮,变得极度衰弱。田雨把自己房间门敞开,时时注意着隔壁动静。
李云龙拉开写字台抽屉,找出本影集,他翻开影集,看着他和赵刚几张合影照。
最早张好像是1941年照,他记得那是个《晋绥日报》记者到独立团采访时照,当时情况很紧急,部队正要转移,照片上两人都牵着马,穿着破破烂烂灰布军装,显得窝里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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