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郎再也忍不住,他走到李云龙桌前,对翻译官嘀咕阵,翻译官说:“太君问你们是哪部分?叫什名字?谁请你们来?”
李云龙已经吃完,正掀起角桌布擦嘴呢,他若无其事地说:“哦
着手就有些不高兴,心说这两个人怎这不要脸,白吃白喝来,见他俩长衫礼帽,腰里揣着盒子炮,便认定他们是便衣队,准备会儿向平田郎告状。
桌子上摆满冷荤类下酒菜,热菜还没上来。平田郎站起来要寒暄几句,他点儿中文也不会说,只能通过翻译官译成中文,大致意思是欢迎光临,中日亲善之类客套话,大家都伸长脖子听着,等着他说完再吃饭。但平田郎很快就不说话,他眼睛死死盯住坐在墙角那张桌子上两个人,这两个人怎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上?而且吃相极难看。嘴巴还发出咂咂声音。点儿教养也没有。
李云龙平时就喜欢吃油炸花生米,他正用筷子夹起花生米飞快地粒粒送到嘴里,正巧和尚也喜欢吃这东西,也把筷子伸过来,李云龙非常自私地把盘子挪到自己跟前,以便吃得方便些。和尚见花生米快没,便有些不高兴,他伸手又把盘子抢回来干脆端着盘子往嘴里倒,李云龙抢得慢些,花生米全进和尚肚子。李云龙忍不住教训他几句:“你看看你这吃相,这是宴会,大家都是体面人,你也不怕丢人?”
和尚心里不服气,还嘴道:“你那吃相比俺也强不到哪儿去。”说着又掰下只烧鸡大腿啃起来。
李云龙生怕和尚再把那只大腿也吃,忙站起身来把另外条大腿掰下来,嘴里嘟哝着:“操!你狗日怎只管自己?”
和尚吃东西速度极快,只鸡腿扔进嘴里眨眼间就变成骨头吐出来。他嘴里边飞快地咀嚼着,边旁若无人地走到邻近桌子前,伸手扯下两只鸡大腿,又顺手端起盘油炸花生米扭头要走,这时,屋子里变得静悄悄,所有日本军官和伪军军官都感到莫名其妙,这嘴馋和缺教养人还真挺少见。个年轻日本少尉有些火,他怒视着和尚,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句话:“八嘎!”
和尚虽然不懂日语,可再不懂也知道这是句骂人话,他本是个农村孩子,没受过什礼貌教育,从小好勇斗狠,打架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平时无风还想兴起三尺浪来,何况有人骂他,于是和尚张嘴就回骂:“操你妈,你狗日骂谁?”
在场日本军人中没有懂汉语,对和尚粗野回骂茫然不知,在场伪军军官们都被惊得目瞪口呆,时反应不过来。
李云龙脸坏笑地说:“小魏,骂人就不对,你看,多难听呀,张嘴就日爹操娘,他骂人是不对,缺管教,那你也不能跟他学呀。”
这时,坐在靠墙角桌子前楚云飞和孙铭忍俊不禁,忍不住大笑起来,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其实,他俩驳壳枪机头早已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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