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突然,巴尔素特笑起来,变得随和亲切,伴随他整个下午疯劲儿不见,他站起身来,继续聊着无关紧要话。
埃尔多萨因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场景:铜色光头弯在大理石上方,舌头与黏稠黄色台面黏在起。
他常想,巴尔素特在未来回忆起那些日子时,定非常他——那是因向对方吐露太多秘密而产生。但巴尔素特控制不自己,他走进埃尔多萨因家,就忍不住向他倾诉自己苦难,尽管他知道埃尔多萨因会因此而幸灾乐祸。
那是因为雷莫让巴尔素特产生倾诉欲望,雷莫会给他转瞬即逝但却真真实实怜悯,于是当雷莫正儿八经地给他提建议时,巴尔素特感到自己对对方怨恨渐渐消失。然而,当他瞥见埃尔多萨因短暂且鬼祟目光,发现对方对他怜悯被对他苦难生活幸灾乐祸所取代时,强烈在巴尔素特心中再次升起。因为尽管他还有钱,可以不用出去工作,但他非常害怕自己会像父亲或长兄那样疯掉。
怯懦,由噩梦和更可怕可能性组成。而让那越来越强烈原因正是它毫无来由。
有时候他在心里想象着凶猛复仇,皱着眉毛计划着大灾难来临。然而到第二天,当巴尔素特敲门时候,埃尔多萨因竟全身颤抖,仿若被丈夫捉*在床*妇。甚至有次他还因艾尔莎给巴尔素特开门太慢而生她气,埃尔多萨因为掩饰自己胆怯,补充道:
“不然他得认为们不欢迎他。要真是这样,还不如直接叫他不要再来。”
这个没有明确来由被隐藏起来怨恨在他体内犹如癌症般蔓延开来。巴尔素特任何个举止都能激怒埃尔多萨因,恨不得对方就地,bao毙。而巴尔素特仿佛察觉到他感受似,故意表现出最让人厌恶粗鲁。埃尔多萨因永远不会忘记下面这件事:
那是某天傍晚,他俩去酒吧喝苦艾酒。侍者送盘加芥末酱土豆沙拉。巴尔素特如饥似渴地拿牙签戳块土豆,把整盘沙拉打翻在肮脏(被无数只手和烟灰弄脏)大理石吧台上。埃尔多萨因气恼地看着他。而巴尔素特则边自嘲着,边将土豆块块地捡起来,并用最后块土豆蘸蘸洒在大理石上芥末酱,带着讽刺笑容直接把它喂进嘴里。
突然,埃尔多萨因抬起头来。穿小尖领黑人已经扒完虱子,而三个“鸡头”此刻正在分把钱,坐在另张桌子司机斜着眼贪婪地看着他们。黑人仿佛受到钞票刺激,想要打喷嚏,可怜地看着皮条客们。
埃尔多萨因站起身来,付钱。他边走出酒馆,
“你不如把台面都舔舔吧。”埃尔多萨因恶心地看着他。
巴尔素特用奇怪、甚至有些挑衅目光看着他。接着,他埋下头,用舌头把大理石台面舔得干干净净。
“你满意吧?”
埃尔多萨因脸色变得苍白。
“你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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