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等均知西夏国品堂是招揽天下英雄好汉之所,搜罗人才着实不少,当下巴天石等即便停手,吐蕃众武士掷来碗碟等物,巴天石、朱丹臣等接过放下,不再回掷。但吐蕃武士兀自不肯住手,连牛肉、羊肉都块块对准木婉清掷来。
那锦袍贵官向吐蕃王子:“请殿下谕令罢手,免干未便。”宗赞王子见品堂群雄少说也有百余人,何况身在对方宫禁之中,当即左手挥,止住众人。
西夏礼部尚书向那锦袍贵官拱手:“赫连征东,不知公主娘娘有何吩咐?”
这
甚高,脸上颇有英悍之气,倒似是个草莽中英雄人物。
那礼部尚书站在御座之旁,展开个卷轴,朗拨诵:“法天应道、广圣神武、西夏皇帝敕曰:诸君应召远来,朕甚嘉许,其赐旨酒,钦哉!”众人又都跪下谢恩,那内侍喝道:“平身!”众人站起。
那皇帝举起杯来,在唇间作个模样,便即离座,转进内堂去。众内侍跟随在后,霎时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众人相顾愕然,没料想皇帝句话不说,口酒不饮,竟便算赴过酒宴。各人寻思:“们相貌如何,他显然个也没看清,这女婿却又如何挑法?”
那礼部尚书:“诸君请坐,请随意饮酒用菜。”众宫监将菜肴碗碗捧将上来。西夏是西北苦寒之地,日常所食以牛羊为主,虽是皇宫御宴,也是大块大块牛肉、羊肉。
木婉清见萧峰等侍立在旁,心下过意不去,低声道:“萧大哥,虚竹二哥,你们起坐下吃喝吧。”萧峰和虚竹都笑着摇摇头。木婉清知道萧峰好酒,心生计,将手摆,说道:“斟酒!”萧峰依言斟酒。木婉清道:“你饮碗吧!”萧峰甚喜,两口便将大碗酒喝完。木婉清道:“再饮!”萧峰又喝碗。
东首席上那吐蕃王子喝几口酒,抓起碗中大块牛肉便吃,咬几口,剩下根大骨头,随意掷,似有意,似无意,竟是向木婉清飞来,势挟劲风,这掷之力着实得。
朱丹臣取出摺扇,在牛骨上拨,骨头飞将回去,射向宗赞王子。名吐蕃武士伸手抓住,骂声,提起席上只大碗,便向朱丹臣掷来。巴天石挥掌拍出,掌风到处,那只碗在半路上碎成数十片,碎瓷纷纷向众吐蕃人射去。另名吐蕃武士急速解下外袍,卷裹,将数十片碎瓷都裹在长袍之中,手法甚是利落。
众人来到皇宫赴宴之时,便都已感到,与宴之人个个是想做驸马,相见之下,岂有好意,只怕宴会之中将有争斗,却不料说打便打,动手如此快法。但听得碗碟乒乒乓乓,响成片,众人登时喧扰起来。
突然间钟声当当响起,内堂中走出两排人来,有劲装结束,有宽袍缓带,大都拿着奇形状兵刃。句身穿锦袍西夏贵官朗声喝道:“皇宫内院,诸君不得无礼。这些位都有敝国品堂中人士,诸君有兴,大可分别比武,乱打群殴,却万万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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