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华道:“师兄弟八人虽给逐出师门,却不敢忘师父教诲恩德,自己合称‘函谷八友’,以纪念当年师父在函谷关边授艺之恩。旁人只道们是臭味相投……”包不同鼻子吸几下,说道:“好臭,好臭!”苟读道:“易经系辞曰:‘同心之言,其臭如兰。’臭即是香,老兄毫无学问。”包不同道:“老兄之言,其香如屁!”
薛华微笑道:“谁也不知们原是同门师兄弟。们为提防那星宿老怪重来中原,给他网打尽,是以每两年聚会次,来时却散居各处。”
玄难、邓百川等听薛神医罢他师兄弟八人来历,心中疑团去大半。
公冶乾问道:“如此说来,薛先生假装逝世,在棺木中布下毒药,那是专为对付星宿老怪。薛先生又怎知他要来到此处?”
薛慕华道:“两天之前,正家中闲坐,突然有四个人上门求医,其中个是胖大和尚,胸前背后肋骨折断八根,那是少林派掌力所伤,早已接好断骨,
过谦?在下排行第五,学是门医术,江湖上总算菁有微名,还没忘师父所授功夫。”
包不同道:“伤风咳嗽,勉强还可医诒,遇到在下寒毒,那便束手无策。这叫做大病治不,叫病医死。嘿嘿,神医之称,果然是名不虚传。”康广捋着长须,斜眼相睨,说道:“你这位老兄性子古怪,倒是有点与众不同。”包不同道:“哈哈,姓包,名不同,当然是与众不同。”康广陵哈哈大笑,道:“你当真姓包?当真名叫不同?”包不同道:“这难道还有假?嗯,这位专造机关老兄,定然精于土木工艺之学,是鲁班先师门下?”
薛慕华道:“正是,六师弟冯阿三,本来是木匠出身。他在投入师门之前,已是位巧匠,后来再从家师学艺,更是巧上加巧。七师妹妹石,精于莳花,天下奇花异卉,经她培植,无不欣欣向荣。”
邓百川道:“石将迷倒药物,想必是取自花卉粉未,并非毒药。”
那姓石美妇人闺名叫做清露,微微笑,道:“适才多有得罪,邓老师恕罪则个。”邓百川道:“在下便莽,出手太重,姑娘海涵。”
薛慕华指着那开口便唱戏人道:“八弟李傀儡,生沉迷扮演戏文,疯疯颠颠,于这武学道,不免疏忽。唉、岂仅是他,们同门八人,个个如此。其实师父所传武功,辈子已然修习不,偏偏贪多勿得,到处去学旁人绝招,到头来……唉……”
李傀儡横卧地下,叫道:“孤王乃李存勖是也,不爱江山爱做戏,嗳,好耍啊好耍!”
包不同道:“孤王乃李嗣源是也,抢你江山,砍你脑袋。”
书呆苟读插口道:“李存勖为手下伶人郭从谦所弑,并非死于李嗣源之手。”
包不同不熟事,料知掉书包决计掉不过苟读,叫道:“呀呀呸!吾乃郭从谦是也!啊哈,吾乃秦始皇是也,焚书坑儒,专坑小人之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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