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见势头不妙,大声呼啸,招呼族人和萧峰逃走。契丹人箭如雨下,又射倒几名女真人。女真猎人强弓硬弩,箭无虚发,顷刻间也射死十来名契丹骑士,只是寡不敌众,边射边逃。
萧峰见这些契丹人蛮不讲理,虽说是自己族人,却也顾不得,抢过张硬弓,飕飕飕飕,连发四箭,每枝箭都射在名契丹肩头或是大脚,四人都摔下马来,却没送命。这红袍人几声吆喝,那些契丹人纵马追来,极勇悍。
萧峰眼见同来伙伴之中,只有阿骨打和五名青年汉还在面奔逃,面放箭,其余都已被契丹人射死。大草原上无处隐蔽,看来再斗下去,连阿骨打都要被杀。这些时候来女真人对自己待若上宾,倘连好遇到危难也不能保护,还说什英雄好汉?但若大杀阵,将这些契丹人杀得知难而退,势必多伤本族族人性命,只有擒住这个为首红袍人,逼他下令退却,方能使两下罢斗。
他心念已定,以契丹语大声叫道:“喂,你们快退回去!如果再不退兵,可要不客气。”呼呼呼三声响处,三枝长矛迎面掷来。萧峰心道
大熊足迹。众人兴高采烈,跟着脚印追去。
大熊脚掌踏在烂泥之中,深及数寸,便小孩也会跟踪,行人大声吆喝,快步而前。只见脚印路向西,后来离泥泞森林,来到草原之上,众人奔得更加快。
正奔驰间,忽听得马蹄声大作,前面尘头飞扬,大队人马疾驰而来。但见头大黑熊转身奔来,后面七八十人各乘高头大马,吆喝追逐,这些人有手执长矛,有掌着弓箭,个个神情剽悍。
阿骨打叫道:“是契丹人!他们人多,快走!快走!”萧峰听说是自己族人,心走亲近之意,见阿骨打等转身奔跑,他却并不便行,站着看个明白。
那些契丹人叫起来:“女真蛮子,放箭!放箭!”只听飕飕之声不绝羽箭纷纷射来。萧峰心下着恼:“怎地没来由见面便放箭,也不问个清楚。”几枝箭射到身前,都给他伸手拨落。却叫得“阿声惨叫,那女真老猎人背心中箭,伏地而死。
阿骨打领众人奔到土坡之后,伏在地下,弯弓搭箭,也射倒两名契丹人。萧峰处身其间,不知帮哪边才好。
契丹人羽箭拍落,大声叫道:“干什啊?”为什话也没说,便动手杀人!阿骨打在坡叫道:“萧峰,萧峰,快来他们不知你是契丹人!”
便在此时,两名契丹人挺着长矛,纵马向萧峰直冲过来,双矛齐起,分从左右剌到。
萧峰愿伤害自己族人,双手分别抓住矛杆,轻轻抖,两名契丹倒撞下马。萧峰以矛杆挑起二人身子掷出。那二人在半空中啊啊大叫,飞回本阵,摔在地下,半响爬不下起来。阿骨打等女真人大声叫好。
契丹人中个红袍中年汉子大声吆喝,发施号令。数十名契丹人展开两翼,包抄过来,去拦截阿骨打等人后路。那红袍人身周,尚拥着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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